不等多想,他们就已经开始了探查暗格开关。
阎修烨视线落在四面的墙柜之上,挨个观察了一遍,只数方才第一个敲打的墙柜药材摆放最多。
他走去,一眼就望到柜上摆放种植的一株成年白莺花。
“王爷?”楚许晚见他没动身,眼神一直盯在那株白莺花上,内心疑惑得很。
方才进来时他也就看了一眼,怎现在又一直瞧上了?
“可是发现什么了?”楚许晚又问了一句。
只见阎修烨直接单手将那栽培白莺花的瓶身,轻轻一握,随后又停滞不动。
“这瓶身拿不下来。”阎修烨拧着眉头,语气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楚许晚会意,同样伸出手在那瓶身另一边,随后轻轻一转。
轰——
只见方才阎修烨最后敲的一面墙柜,竟然自动从旁打开了。
里头并非像暗道那般幽暗,反倒灯火通明,很是宽阔。
“王爷,你是如何猜出暗格机关在这瓶身上的?”楚许晚惊喜地说,这儿如此多的东西,他怎猜的如此准?
“看见这几面墙柜上满满的药材了吗?”阎修烨问。
“自是看见了,所以才问王爷是……”楚许晚收了声,“满面的药材……”
阎
修烨点了头:“满面的药材虽同样珍贵,却是可以触碰随意拿去的。”
“但这白莺花不同,它是稀有之物。一般前来这珍药阁拿取药材之人都不会私自去触碰,所以,本王才将猜测推到了这盆花上。”
即便它摆放位置,如此明目张胆。
“原来竟是这样,王爷还是比我想象中聪明一些嘛……”楚许晚下意识就将夸赞之言脱口而出。
阎修烨:“……”
他不言,耳朵倒是习惯性地偷偷自己红起来。
楚许晚一眼看出,拿手去勾男人垂在
阎修烨淡淡应了一声,直接大步就往方才打开的那面墙柜内走去。
显然这才只是入口一小段路,前方还有一段拐弯的路。
“王爷,这儿拐弯的路,貌似就是通往之前传来异动的那面墙柜之后。”楚许晚恍然大悟道,“难怪之前会传来声响。”
看来,那些皇宫御医,极有可能就被藏于这其中!
这里头的路倒是不算长,没走一会,楚许晚便感觉自己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般。
抬眸一看,远处貌似有个人影站立着。
她心生警惕:“王爷,前
方有人!”
楚许晚将手臂垂下从衣袖中滑落几根银针出来,捏在指间,蓄势待发。
她被阎修烨护在身后,见那人没有后续动作,于是两人就这样小心地朝着前方走。
直到越来越接近,那人明显有些慌了,又一把抓起地上的石子准备对他们扔来。
楚许晚忍无可忍,直接将手中抹有麻痹药的银针,飞插进那人体内。
直到他倒地之后,阎修烨楚许晚才赶忙朝里走去。
“你们是谁……”里头传来声音。
阎修烨楚许晚定睛一看,事实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眼前映入眼球的是十余个脏乱之人,若不是他们全都身着白衣,或许都根本认不出来原本的身份。
“我们是京城来的援助塞国瘟疫之人,是来救你们的。”楚许晚先言道,面部拧着。
这些御医们倒是没有像大荒山关押的那些染疫者一样,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十分干净。
不过那些水看起来有些浑浊,应该是高文成被抓这几日没有换水的原因导致的。
听到是来相救之人,那些御医眼神瞬间光亮:“你们,果真是来救我们的?!”
楚许晚嗯了一声:“事不宜迟,各位还是抓紧先跟我们出去吧!
”
提到出去,那些御医突然又犹豫踌躇起来。
楚许晚疑惑:“怎都不走?”
“属我们多问一句,陛下他……身子如何了?”一名御医垂眸,吞吐地问道。
他们不是不想出去,前些日子陛下喝的药被那三皇子给调换,如今都这般时间了,也不知出去陛下还……还有没有撑住!
刚问完,另一御医又自言道:“倘若如今皇宫之中,全成了那可恨的三皇子做主,那么老夫……不出去也罢!”
见众人气势不凡,楚许晚倒是心生敬畏。
她坚毅道:“各位放心,三皇子他在几日前早已被太子殿下抓获,如今仍被关于大牢之中,于冬至流放泗州。”
“而陛下自是一切安好,今日我已为陛下重新配制了更稳妥的新药方。”
几位御医眼睛一动:“姑娘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楚许晚坚定地点头,而后身旁的阎修烨也一同朝着眼前的御医们,点头示意。
一瞬,那些御医纷纷起来,仿佛燃起了熊熊斗志般,方才眼中的疲惫感和萎靡不振,统统散去。
楚许晚刚要转身带路,但马上又被叫住。
“姑娘,他方才中了你的麻针了……”
“不好意思
,现在就给解了。”楚许晚尬笑,弯身朝地上躺着那人,伸出手指快速点了几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