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平缓缓点了点头，陈霏羽的进步是显而易见，而吴志青的西医思维根深蒂固，尽管已经有所改善，但要彻底用中医思维来诊断，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要论个人能力，他必须承认在某些地方可能不如林峰，要知道林峰才二十几岁，真到了他这个年纪，不知道要达到什么样的造诣，只要愿意，早早就是国医了…… 不过要论教学生的能力，他绝对比林峰强，毕竟带过不少医生，知道怎么说能够更好的接受。 尽管看起来对于吴志青的指导有些过激，但不用这样的方式，吴志青根本去除不了固有的思维，他其实就是在“下猛药”，前期可能有一些难受，后面逐步会好许多。 之所以陈霏羽的进步比吴志青的明显，除了固有思维的原因，实则因为陈霏羽的天赋比吴志青更好，尤其是在中医上。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以吴志青的天赋，哪怕再努力，能做一个中医科室主任已经是极限，再往上已经不可能，非要推其上去，也是难为他。 与之相比，陈霏羽所能达到的高度，即便不考虑其背后家族的因素，也应该是中医方面的权威，不是哪个医院能留下的，但凡要是家族或者林峰给予一些帮助，同样也能跻身于国医的行列。 正因为因此，他从来没有指望陈霏羽能留下，因为这里终究不是她的终点。 从不批评，跟其他人对待方式不同，并不完全是因为背后的家族得罪不起，而是真的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即便没有林峰，陈霏羽未来的成长只是会慢一些，但高度在那摆着，现在只是完全激发出来潜力。 有些时候，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世上许多事情就是要看天赋，努力不是没有用，而不是决定性因素。 人在年轻的时候不信邪，觉得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所有的事情，但真到一定的年纪就会明白，没有天赋，只靠一腔热血的努力，终究是无法达到相当的高度。 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这都是事实。 因此即便吴志青如今表现差一点，他并非完全不能接受，只要还在进步，他就很欣慰。 “胃脘灼痛，食少纳差，食后腹胀痛，大便不成形，时干时稀……”乔正平开口叙述症状。 贺仁杰本来不耐烦，但听乔正平描述症状，跟自己基本相符，不得不承认，这中医科的主任是有本事的。 怪不得自己舅舅一定要自己来这里看病，说不准真的能医治好自己的病。 “你两人各自开方药……”乔正平道。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你教人……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贺仁杰忍不住道。 明明可以直接开药方，可偏偏乔正平要给另外两个医生机会，真把他当成是试验品。 “如果你要是着急，可以走，我们绝不拦着你。该给你开药的时候，自然会开……”乔正平开口道，他伸手示意林峰过来搭脉。 “你们确定能治我的病吗？”贺仁杰问道。 只是并没有人搭理他，眼看着林峰的手又再次搭上他的脉。 “你们有完没完？你能一个医生来治。这么多人搭脉，有意义吗？”贺仁杰恨不得直接甩开手，却发现被按住的手，根本动弹不了。 “如果你不是这个点来的话，你根本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相对多一点的人把脉，对你的病症有更清楚的认识。最终的药方才能更加精准。”刘楠开口解释道。 “别人我就不说了。他把脉能干什么？不是症状都已经确认了？”贺仁杰认为让林峰把脉就是多此一举。 “他的把脉水平不在我之下。”乔正平道。 “那怎么可能？你是中医科的主任……难道他是副主任？我可没听说，你们科室有副主任医师。”贺仁杰对中医科还是有一些了解，除了乔正平这个主任医师，其他最高就是主治医师。 “职称并不能说明所有问题……”乔正平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盲目的迷信职称肯定是不行，或许西医那边是这样，但中医这边，有些厉害的中医并没有很高的职称，但你能说他不会看病？ 不说别人，单就说林峰，在医院的从业时间短，评职称年限都不够。 陈霏羽和吴志青两人的药方开出来了，写在两张纸上，乔正平看到直摇头。 说起来，两人的药方各有优劣，但药效还远远不够。 “你个开个方……”乔正平转头对林峰道。 林峰几乎没有什么思考，在纸上写出了一个药方，乔正平只扫了一眼，就连连点头，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跟他脑子里想的药方差不多，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他也真实感觉道，林峰在进步，尤其是在方药方面，总能抓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