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已至,万物复苏,地上也已经冒出嫩绿色的草尖,散发着勃勃生机。 许明承和顾文松在野外逛了半天,看到农民沐浴寒冷的春风在田里干活,即便是干着劳累的活计,偶尔也会传来欢声笑语,盼望着一年会有好的收成。 再过两个月,人们又开始忙着种瓜点豆播种,将早已经沤好的农家肥洒在地里,到了收获季节将东西收割,留下的稻草也不会浪费,拿回家或者是烧在地里,如此反复循环,循环反复,一年又一年。 沐浴着春风,许明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提笔在书上快速书写,文思敏捷,下笔有神。 与他同窗的顾文松在一旁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同一片田野,怎么他看到的和明承看到的好像不一样呢? 时间稍纵即逝,二月中旬。 林晚早早就起来准备了早餐,坐着马车送他去参加县试,除了许明安要上学,许明瑜和周霖都去了。 县试是在县城专门的考棚考试,整个云阳县只要是有资格考试的读书人都会参加,参加县试需要五人联保,本县一名禀生作保人,县试的时间为一日,早上入场,晚上离场。 二月的春风虽不似冬天寒风刺骨,但依旧会让人觉得寒冷,即便是躺着不动也会让人瑟瑟发抖,更别是在冰冷的考棚。 林晚将已经准备好的毛笔,干粮,水壶还有夜壶放到了考篮里,入了考场即便是病死在里面,不到时间,大门是不会打开的,如厕自然也是不允许的,只能就地解决了。 最后是一张薄薄的考证,上面记录了姓名年龄籍贯,若是丢了就只能等明年了,而且为了防止有人替考,上面还记录着一些特征。 林晚反复察看,生怕有哪里出了疏忽。 考场前早已经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有送考的,有参加考试的学子,“林姨。”顾文松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的激动。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没有看到你。”林晚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真的跟个猴子似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诺,我大老远就看到你们了,这不就过来找你们了。” 林晚无奈地摇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如以前一般,“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考证有没有收好。” “有了,我爹娘他们拿着呢,他们怕我弄丢了。”又无奈道,“我都这么大了,搞得我跟个小孩似的。” 林晚好笑地摇头,“为人父母的,自然是多操心了些,快回去吧。”顿了顿,“好好考,林姨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等考完林姨给你们做大餐。” 顾文松眼睛一亮,“那说好了。”这些年来除了开始认识明承的时候能时常吃到林姨做的东西,后来林姨忙于生意就很少动手了,现在林姨许诺了大餐那肯定很丰富。 怎么办,还没有考试就已经想着吃了。 林晚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好好考试,要是考了个好名次,不要说一顿大餐,林姨连着三天给你们做。” 顾文松的眼睛越来越亮了,“林姨,我一定会好好考的,争取考个好名次。”为了他的大餐,拼了。 “晚晚,你就别惯着他了,他就是个泼猴。”顾夫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笑意。 林晚还没说什么,顾文松不满地看着顾夫人,“娘~” “白姐,顾老爷。”林晚先是和两人打了招呼。 “林姨,你可不许听我娘的。”顾文松嘟囔道。 顾夫人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么喜欢你林姨,干脆你给你林姨当儿子算了。”顾夫人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谁知道顾文松还真的兴致勃勃道,“这也不是不可以,林姨我给你当儿子吧,反正我娘那么喜欢明承,让他给我娘当儿子算了。” “林姨,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顾文松耍宝道。 顾夫人只觉得胸口一梗,这破孩子不能要了。 林晚也笑呵呵道,“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白姐愿不愿意割爱。”顾文松在一旁暗戳戳道,“我娘肯定没意见,他早就想将我扔出去了。” 顾夫人觉得更扎心了,当即不再看顾文松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晚晚,这破孩子我是不能要了,你要的话就收走吧。” “那白姐可不许后悔,过几天找我要儿子我可不还。” 顾文松就紧接道,“林姨你放心,我娘绝对不会后悔的,说不定她正暗自得意呢,终于把我这个磨人精给送走了。” “你也知道你是个磨人精啊。”顾夫人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在外面要有形象。 林晚看向前方的时候脸上的笑僵住了,眼眸微眯,看着许言之挑衅的眼神,林晚面无表情,她没有想到会遇上许言之,想想也正常,这么多年都没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