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跟张贵被带下去后县令望向林晚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探究,林晚不解地看着他,案子都审完了,不是该让她走了?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大人可还有事要问民女?”县令一直不说话,她就只好自己问了。 县令轻咳一声,“本官确实有一事不明。” “大人请说。”林晚不卑不亢道。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案子结束了已经准备离开了,但听到县令的话又默默地留了下来,想知道县令会问什么。 “本官听你说要开私塾?” “不错,桃李书院是民女父亲生前所留下的,民女不愿看着父亲生前的心血付之东流。”林晚淡淡说道,“民女虽说女子,但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读书,父亲也并未因民女是女子就不让民女学习,相反,他对民女更为严格,他跟民女说女子生存在这世间本就艰难,虽说我朝对女子的限制并没有前朝那般多,但世俗的眼光总是会区别对待,他希望民女能做个有力量的人,而非随波逐流。” 林晚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利用好这个机会,能将桃李书院的名声打出去,虽然不一定有人报名,但至少他们知道有这么个私塾,即便他们现在没有人报名,但总会有人因为便宜而去的。 “读书使人明智,读书改变命运,民女希望能让读不起书的孩子也能有个读书的机会,虽说民女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但民女会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你可知因为你女子的身份会有多少学子望而却步?而且你不过桃李年华,又如何有底气敢说自己能传道受业?仅凭你跟着你父亲所读的一点书?”县令疑惑地看着她,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大口气说话。 他并非是看不起女子,只是传道受业是件重要的事,他不想看到他所管辖的地方出现误人子弟的夫子。 “大人,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顿了顿,“三人行必有我师,民女即便是女子也依旧有别人所不会的。” 县令没想到林晚会引经据典来回他的话,但心里对林晚的好感也多了几分,至少她学识并没有问题,但这样下结论太过简。 围观的人不乏有学子,毕竟刚才的案子是关于***的,有许多学子好奇就都来了,在听到林晚所说时就明白她的学问并不低,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县令大人所说的堵了回去。 “听你说你父亲所留下的书院是桃李书院,想来他是希望自己的学生桃李满天下,你父亲都还未做到的事,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老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唯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维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 没有读过书的人不知道林晚在说什么,只觉得她说的文绉绉的听不懂,而其他的学子在细细思索着林晚所说的话,越是体会到林晚所说的,他们胸口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气,好像要喷发出来了一样。 “这说的什么意思?”有老百姓不解道,什么老人少年的,能不能说的直白些。 “这是说老人喜欢回忆过去,就会产生留恋的心,因为留恋所以就保守,而少年人喜欢考虑将来,因为考虑将来所以产生希望的心,因为希望所以进取。” “什么意思?这是在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思进取?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哪来的你们这些年轻人?” “就是就是。” “我看她就是误人子弟,哪有这么说话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倒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未来是属于我们这些年轻人的。” “对啊,没有我们哪来有什么未来。” 人群中有个容貌昳丽的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晚,想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跟在他身边的下人义愤填膺道,“主子,这人说话也太夸大了,什么老人少年,没有老人哪有什么少年。”照她这么说,那老年人岂不是都要去死了? 县令皱着眉看向林晚,她这么说是要将老人跟少年放在对立面?县令对林晚的好感一下就下来了,不管她的才华如何,挑起对立的人他都不喜欢。 柳家主惊讶地看着林晚,点头表示赞同,他并不觉得林晚说的有什么问题,相反还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少年是初升的太阳,而他们老年人则是迟暮的老牛。 而且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老人确实思想老旧不愿改变,倒是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也正是这些新潮的想法才会让他们的国家进步,如果他们一直固步自封,那他们的国家也不能安稳的生存。 正是因为发展,他们国家有了他国惧怕的武器,那些人才不敢侵犯他们的国家。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