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刚想起床,但又觉得懒洋洋的,想要多睡一会儿。在床上多待了一阵子,这才慢慢从床上下来洗漱。
刚离开房间,仰头看向天空,英伦很少能够见到这样的阳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陈冉在心中想了想,默默的走向怀尔斯教授的办公室。刚到办公室大门前,便见到几位博士生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怀尔斯教授还没到,他便默默的走入办公室中,仔细的聆听着这几位博士生争论的事情。
听了不久,陈冉便清楚他们是在素数上有争论。在这一块儿,他还是颇有心得的,可是别人没有询问他,他便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昨天他和怀尔斯教授讨论代数簇问题时,这几位博士生都在办公室里做事情。
看见陈冉坐在一旁也没有多问,而是自顾自的讨论着。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怀尔斯教授的客人。尽管年纪看上去似乎还挺小的,博士生们转过身看了他好几眼,又偏过头继续争论着。
陈冉笑眯眯的坐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想着倘若是这几位询问他,他应该如何应对。或者是说,他应该如何解决他们当前的问题。
怀尔斯教授到达办公室时,已经快要到中午。见到陈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用心的聆听着,他笑着说道,“陈,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我看你刚到英伦没多久,还以为你会休息一两天。”
“怀尔斯教授。”陈冉笑着对怀尔斯教授说道,“大概是心里有事,睡不太好。”
“不不不。”
怀尔斯教授一边摇头一边对陈冉严肃的说,“陈,我认为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当然课题很重要,但倘若是不能休息好,那边没有更多的精力做课题,你觉得呢?”
“当然。”陈冉轻笑着点头,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关于代数簇上的问题。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坐。”
怀尔斯教授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轻松的对陈冉温和的询问,“继续昨天的问题?”
“可以。”
陈冉坐在椅子上,又开始和怀尔斯教授探讨着。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陈冉都是在与怀尔斯教授的探讨中度过的。他在怀尔斯教授这里学到了许多的知识,但可惜的是,关于现在的课题,帮助并没有多大。
直到最后一天,怀尔斯教授对陈冉说道,“陈,我原本想要陪你去的,但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时间。”
“这是地址。”
怀尔斯教授将一张纸条放在陈冉的身边,“你去找格尔德先生,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和你讨论一些关于代数簇上的问题。”
“谢谢您,怀尔斯先生。”陈冉还是挺踌躇的,他见过格尔德一面,那是一位非常骄傲的小老头,他真的会乐意和他讨论关于代数簇上的问题吗?
怀尔斯教授似乎看出陈冉的犹豫,于是安抚着说道,“陈,你放心。别人我不敢保证,但你去,格尔德一定很乐意和你讨论代数簇上的问题。”
说到这里时,怀尔斯教授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陈,我也不会让你冒冒失失去找他。”
“待会我便给他发一封邮件过去,到时候你去马普数学所找他会轻松许多。”
“噢,你知道他现在的工作地点吗?”
陈冉回忆了一下,轻轻摇着头。他只知道格尔德先生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过,然后回到了德意志。但他现在在德意志的哪座城市,他真的不清楚。
“他现在住在德意志波恩的马普数学所。”
“谢谢您,怀尔斯教授。”
陈冉向着怀尔斯教授鞠躬致谢,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离开牛津大学前往他在欧洲的下一站——德意志波恩。
搭上前往波恩的火车,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带着忐忑。他是真的说不好那位教授是否会理会他,一直是到达波恩,陈冉的心中还是非常紧张。
万一那位格尔德先生不见他,是不是会特别尴尬?当然,尴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不知不觉,他便来到马普数学研究所大门前。经过的人看了他一眼,发现陈冉的年龄似乎很小,又是亚裔的模样。
“请问,你找谁?”研究员还是上前询问陈冉,想着陈冉是否走错了。
“您好。”
陈冉深吸一口气,“我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陈冉,想要见见格尔德先生,之前怀尔斯教授应该帮我预约过。”
“额……”
上前询问的研究员似乎有些卡壳,h就这么直勾勾的打量着陈冉。
“先生,先生。”
陈冉连续叫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