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这样!” 敦君,能有个像你一样单纯的同事,是我的福气。 * 信玄拎着甜品礼盒回到房间,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怨念的太宰治。 太宰治放下完全自杀手册,兴师问罪。 “根本没有蟹肉三明治,你这个骗子!” “这叫以牙还牙。”信玄无视太宰治的控诉,把伴手礼放进小冰箱,“我刚入社的时候,太宰君也经常对我恶作剧。” “我已经弃恶从善了!” “什么弃恶从善,明明是发现我不上当才停手的……” 信玄话锋一转:“太宰君,你好像住在隔壁吧,为什么赖在我房间里?” “我就是不走!”太宰治往床上重重一躺,“我凭本事把锁打开的!” 不愧是你,AAA横滨开锁治师傅。 . 没过多久,太宰治的怒火消退了。他抱着枕头趴在床沿,兴冲冲地问:“信玄,你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 信玄打量着太宰治,发现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也有水痕。他摸了摸太宰治潮湿的驼色风衣,心想等他走了,一定要叫保洁换床单。 他随口猜道:“跳海?” “Bingo!我去东京湾跳海了,东京湾的海水比横滨港浑浊,还是横滨港更适合自杀呢。” 嗯,没用的情报又增加了。 太宰治靠着枕头,悠闲地翻开书:“敦君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去买冰淇淋了。” 短短三小时的出行让信玄身心俱疲,他已经没有精力赶走太宰治了,只能疲惫地躺在他身边,试图把这个浑身海水的瘟神从床上挤下去。 太宰治和信玄互相推搡时,门外传来中岛敦的嗓音:“信玄!快出来,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信玄打开门,中岛敦正站在门外,神色不安地左顾右盼。他一手提着冰淇淋,另一只手抱着…… 一个婴儿脸的毛毛虫? 这也太掉san值了吧。 不确定,再看看。 他没看错,那玩意就是个婴儿脸的毛毛虫! 信玄和太宰治对视一眼,毛骨悚然地同时往后退了几步:“敦君,不要让那只变异毛毛虫(没有腿的狗)进来!” “——哪里像狗了?” 信玄认为太宰治对狗有偏见。 中岛敦急忙解释:“别怕,太宰先生!这是一只咒灵!” 他的解释没能带来分毫安慰作用,反而让信玄和太宰治大惊失色。 “为什么要把咒灵捡回来?” “这只咒灵趴在便利店门外,我担心它袭击路过的人,就抱回来了。” 敦君……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信玄无奈地推开门:“先进来吧,敦君,抱着它四处走动太显眼了——不不不,不用给我!放在地上就好!” 中岛敦放下咒灵,信玄拿起酒店的备用雨伞,用伞柄戳了戳它的脑袋。咒灵被戳得发出咕叽一声,却并未攻击任何人,依然一动不动。 看来咒灵没有攻击性,只是长得比较渗人而已。 太宰治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过来:“信玄,要祓除它吗?” 太宰治,男,二十二岁,正像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尽可能地远离咒灵。 中岛敦忍不住吐槽:“太宰先生,你躲得太远了吧。” “我的爱好是自杀,而不是死在这么吓人的咒灵手上——它甚至没有手!” “不会死的,太宰君。这只咒灵最多四级,甚至不足以击杀普通人。”信玄又戳了咒灵一下,“而且,它非常温顺。” 据他所知,不伤人的咒灵只有两种。 第一种,和之前遇到的猫咪咒灵一样,死亡时怀有善意的执念,是极为罕见的个例,几万只咒灵才可能出现一两个;第二种,被人类驯服了。 信玄曾听说,一些咒术师会挑选体内有空间术式的咒灵,和它们缔结主从关系,用于保存物品。 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他迟疑地伸出手,拍了拍咒灵毛发稀疏的脑袋。咒灵形似婴儿的脸皱了起来,它蠕动身体,嘴里吐出一副三节棍。 猜对了。 目睹一切的太宰治发出干呕:“好恶心……” 信玄安慰道:“这只咒灵不具备消化道,所以没有胃液和口水,它体内是一个可以存放大量物品的空间,非常干净。” 他把三节棍捡起来,那沉甸甸的触感让他确定,这把武器是特级咒具“游云”。信玄曾在禅院家的收藏室里见过它。 信玄抓着咒灵,让它把体内储存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房间很快被各种咒具摆满了。 它们的主人肯定对武器非常爱惜,每一件咒具都擦得锃亮,其中一把太刀甚至光可鉴人。 信玄意识到,这只咒灵是某个人的武器库,并且,此人大概率来自禅院家。 他苦恼地皱起眉。 禅院家给他留下了不少恶劣的回忆,他不想再和这个家族有半点瓜葛。 信玄将武器塞回咒灵嘴里,说:“这是禅院家驯养的咒灵,所以不会攻击人。” 太宰治若有所思:“唔……御三家也出席慈善晚会,带过去还给他们吧。” 什么? 这句话对信玄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讷讷地重复了一遍:“……御三家?” “是呀,这场晚会由异能者和咒术师共同举办,所以社长非常重视。”太宰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难免和咒术师有往来,社长为了与他们保持良好关系,耗费了不少精力呢。” 信玄像被当头敲了一棍。 他对自己说,冷静点,深呼吸。信玄闭上眼,试图让心跳缓下来。 然而,他刚合上眼睛,五条悟的脸就从黑暗中浮现。 与其碰到五条悟,他宁愿世界毁灭。 信玄“咚”一声倒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敦君,我不舒服,可能被国木田前辈感染了。” “你也得流感了?”中岛敦毫不怀疑,跑过来扶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