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经验。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地图上作了标记,决定明天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坟墓。 . 斜阳西沉后,信玄慢悠悠地回到温泉旅馆。 他还没有忘记那群生活在楼梯上的咒灵,特意绕了一圈,从侧门进入花园。 他刚走进花园,就察觉到了微弱的咒力。 咒力像蛛丝一样,将花园笼罩在内。信玄穿过花园时,感觉咒灵的气息流水般顺滑地擦过身体,却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咒灵就在附近。 信玄抚摸着松树粗糙的树皮,他能在树干上感觉到残存的咒力。正当他想顺着线索寻觅咒灵时,一个雪球砸中了他的肩膀。 “砸到信玄啦!” 太宰治鬼鬼祟祟地从墙角探出脑袋,他手中还攥着另一个雪球,兴致勃勃地问:“来打雪仗吗?” “我正在寻找咒灵,等一下再陪你玩。” 信玄拍掉肩上的雪,又将手掌放在松树上。 然而,咒力消失了。 “……太宰君!” 理智上,信玄知道太宰治是无意的,毕竟异能者只能看见咒灵,却无法感知咒力。但情感上,他非常不爽,并决定报仇。 信玄默不作声地从地上拢起一堆雪,揉成一团,将它丢到太宰治脸上。 “啊!你偷袭我,好卑鄙!” “太宰君今天偷袭了两次。” “太记仇了吧!” 两个人在雪地中互扔雪球,信玄用念力做弊,每个丢向他的雪球都会被挡下来,他身上没沾到半点雪花。 超能力,真好用。 全身沾满碎雪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丢雪球的动作,神情微妙地看了信玄一眼,又抬起头,望向上方。 “太宰君,你在看什么?” 信玄疑神疑鬼地抬起头。 他看到了五条悟。 五条悟恰好从三楼的走廊经过,他戴着一副深蓝色的墨镜,双眼藏在镜片的阴影中,目光晦暗不明。 出人意料的是,五条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缠着信玄唠唠叨叨,只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快步离开了。 很反常,十分反常。 太宰治注意到了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观察着信玄的表情:“他在生气,而且是针对你的。” “……看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信玄腹诽,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像小学生一样。 * 晚上八点半。 信玄趴在床上玩手机时,有人摁响了门铃。他没有立即开门,狐疑地问:“谁啊?” “我——乱步大人!” 江户川乱步正站在门外,他刚洗完澡,头发湿哒哒的,穿一件印有饼干图案的睡衣。 “乱步先生,你怎么来了?” 江户川乱步虽然头发凌乱,表情却十分严肃。他挤进信玄房间,谨慎地关好门,还上锁了。 他低声说:“信玄,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绝对不能撒谎。” 对于江户川乱步庄重的语气,信玄很不习惯。 “嗯……好,你问吧。” “你和咒术师以前认识,对不对?” 五条悟? 信玄顿时警惕起来。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中心人物,江户川乱步拥有足以媲美异能的推理才华。 但推理是需要认知基础的,信玄从未向任何人提过自己以前的经历,也从未暴露超能力者的身份。就算是日本第一的名侦探,也不可能推测出他的过去,只能大致猜到他和五条悟之间存在矛盾。 想到这里,信玄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心想,绝对不能让江户川乱步知道自己是超能力者,否则他平静的生活就彻底完蛋了。 信玄诚实地点头:“是的,我们以前认识。” 江户川乱步露出为难的表情。 “嗯,咒术师对你有一点……有一点……” 他似乎难以启齿,举着双臂拼命做手势,仿佛希望信玄能通过脑电波交流:“你能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感情方面的……” 江户川乱步的反应有点奇怪。 据信玄所知,他从业十二年,解决了上万起案件,不论多黑暗的犯罪动机、多古怪的犯罪手法,江户川乱步都曾见识过。 这样的乱步先生,为什么会手足无措呢? 信玄沉思良久,明白了。 他和五条悟曾反目成仇,对五条悟的感情可以说只剩下仇恨。五条悟大概和他一样,如果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心怀厌恶地逃走。 根据以上推测,信玄擅自对江户川乱步的异常行为进行了解读。 ——乱步先生一定觉得自己窥探了同事的隐私,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吧。 信玄比了个OK的手势:“我明白你的意思,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呢。”他顿了顿,有点感慨地说,“如果被人抱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却不自知,实在是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 信玄眼皮一跳,他知道五条悟肯定也恨自己,却没想到他对他的仇恨,竟然达到了让江户川乱步觉得危险的程度。 信玄心情很复杂。 这个混蛋……不管怎么想,明明是自己更有立场恨他。 江户川乱步了却了一桩心事,轻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啦,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既然说完了,名侦探就回房间了。” 信玄拦住他:“等一下。” 作为比赛失败的惩罚,国木田独步给他们每人买了一袋粗点心。信玄不喜欢吃零食,连包装袋都没打开。 他将粗点心作为贿赂,递给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件事哦。” 江户川乱步接过饼干,不开心地撇了撇嘴巴:“什么嘛,我当然不会和其他人说!难道在你心里,名侦探是那种到处乱传别人八卦的讨厌鬼吗?” 说完,他气鼓鼓地跑出去了。 八卦? 信玄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心想,这种事情不算八卦吧,那可是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