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福泽谕吉, 侦探社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信玄拥有超能力。 在其他人眼里,信玄是个仅擅长祓除咒灵、没有异能傍身的无证咒术师。而且,他入职以来从未参与近身作战, 大家认为他体术不怎么样, 甚至比太宰治略逊一筹。 因此,当与谢野晶子看到一名身形高大、脸上有疤、腰间挂着冷兵器的可疑男人, 她立即做出推论——信玄被陌生人劫持了。 与谢野晶子虽然名义上不是武斗派, 但其实体术不赖。信玄看到那把寒光凛冽的砍刀, 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制止。 “与谢野医生, 他不是敌人!” 与谢野晶子犹豫不决地打量着禅院甚尔,并未松开武器。 “真的吗?他看起来可不像好人哦。”她指着二人被绑在一起的手, “而且, 你们还戴着手铐。” 信玄只能苍白地辩解:“这是咒具, 不是手铐……”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被绑架, 他推开禅院甚尔的肩膀,跳到地面。 “你看, 我还能正常行动。” 与谢野晶子松了口气:“真是的, 我还以为你们闯祸了呢。” 她放下砍刀, 又好奇地问:“那么,他为什么要抱着你?” 只有这个问题, 信玄无论如何都不想回答, 只好声若蚊蝇地应付几句。 “嗯, 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讲。” 他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禅院甚尔真假掺半的造谣:“他非要我抱着他, 否则不肯走路——我是迫不得已的。” 信玄瞪了他一眼, 目光里交杂着愤怒和不可思议。 禅院甚尔,你好有本领。 禅院甚尔也看着他,还神定气闲地反问:“你想补充说明吗?” 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信玄抿了一下嘴唇,不说话了。 与谢野晶子瞳孔地震,但作为一名常年和谷崎兄妹共事的人,她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 她很快恢复平静,无视了二人信息量颇大的谈话,熟练地转移话题:“信玄,这个人是谁?” 信玄从齿缝里挤出他的名字:“禅院甚尔。” “禅院?”与谢野晶子对御三家的名号早有耳闻,诧异地问,“你遇到咒灵了?” 信玄心想不能再拖沓了,他们耗费的每一秒,都会让禅院真依变得更危险。 他火急火燎地跑向与谢野晶子:“——来不及解释了,请跟我走!” “去哪里?” 与谢野晶子端详着禅院甚尔身上半干的血迹,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人受伤了,对吧?” 与谢野晶子眼中浮现出毫无理由的热切,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提包。提包内装满了手术刀,沉甸甸的。 信玄小声说:“我们不是去杀人的,医生……”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当然,我有分寸。” 他有些怀疑。 . 信玄拉着与谢野晶子和禅院甚尔,通过瞬移回到医院。 他观察着与谢野晶子的表情,发现她和两名天与咒缚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与谢野晶子是第一次体验瞬间移动,她好奇地左顾右盼,没有丝毫头疼的迹象,甚至比信玄本人还要适意。 信玄心情微妙。 时隔多年,他终于意识到,五条悟当年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吵嚷着“脑袋好痛”,多半是演技。 那他为什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非要自己亲一口才能起来? 有病啊! 信玄一边在心里咒骂五条悟,一边默不作声地带与谢野晶子来到病房。 此时,禅院真依的心率已经跌到每分钟40次,监护仪不断发出尖利的报警声。与谢野晶子看见显示器上的数值,表情瞬间变得肃穆了。 她放下提包:“你们几个,都出去!” 禅院真希不认识与谢野晶子,她的目光在信玄和她之间游移,似乎在考虑他们是否值得信赖。 信玄见她踌躇不定,介绍道:“她是我的同事,武装侦探社的医生,名叫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放心吧,我会让她痊愈的。” 说完,她匆匆握了握禅院真希沾满鲜血的手,然后强行把三人推出去,插着腰说:“别打扰我治疗!” 房门“嘭”一声关上了。 由于武装侦探社不像港口黑手党一样远近闻名,为了让禅院真希放心,信玄准备详细介绍侦探社的业务范畴,以及与谢野晶子的异能。 他回过头,才发现禅院真希正盯着自己,脸上挂着思索的表情。 “真希?” 禅院真希问:“你说的‘武装侦探社’,是不是横滨的异能组织?” “对,你听说过呀。” “奇怪的发色、绷带,每一个特征都能对上。”禅院真希懊恼地自言自语,“我竟然没想到。” “……啊?” “你和白痴眼罩男关系很好吧,那我就放心了。”禅院真希说完,靠着墙面盘腿坐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痴眼罩男? 信玄想起五条悟的眼罩和扫把头,以及他一直不愿回忆的情景——五条悟曾当着森鸥外、禅院扇等人的面,声称信玄是他的好朋友。 这个虚假情报未免散布得太广了吧! . 得知信玄和五条悟认识后,禅院真希稍微放松了一点,对他的防备也减轻了。 信玄见走廊内寂然无声,问:“没有其他病人吗?我之前还担心别人会听到枪声呢。” 禅院真希疲惫地回答:“这栋楼仅供给咒术师使用,其他病房都是空的。” “监护仪报警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护士过来查看情况?这间病房是重症监护室吧。” “禅院扇想让我们长点教训,于是下了命令,就算真依濒临死亡,也不准医院立即救治。”禅院真希指了指走廊和病房内的监视器,“他们还把监视器蒙住了。” 正如她所说,每个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