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答应你了,也不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灵异事件之中不存在有百分百的把握,即便是我,也可能出现误差,你要明白这一点。”
“当然,如果你想要更安全一点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上另外一只鬼的烙印,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一旦我死了,你也会死,这样你也愿意吗?”
这并不是冷漠,只是一种等价的交换。
苏远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像周正和童倩那样的人只是少数,不能混为一谈。
童倩还好,至少到现在还活着,像是周正,死后就连尸骨都无从保留。
驭鬼者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厉鬼复苏,也会死。
而一起灵异事件之中,通常被卷入的普通人并不少,根本救不过来。
如果什么人都想去救的话,那么身为驭鬼者保证就会死的很快。
所以也不能怪很多驭鬼者漠视生命,而是生命比起灵异事件的严重性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苏远也不例外,虽然他和绝大部分的驭鬼者不一样,但并不意味着他也要去圣母心,大发慈悲。
谁说只有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当然,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只是像信使这类人,本身就是属于一种潜在的威胁,满世界乱跑,唤醒一只又一只可怕的鬼,将潜在的威胁提前引爆,若非是看在送信并非这些人的本义上,苏远早就选择直接动手了,哪里还会给人选择的机会。
章小蕙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条件是双方处于平等地位的情况下,才能够提出来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像那种蹬鼻子上脸的蠢事她可不会犯。
“愿意,我愿意!”
对于她的识相程度,苏远还是比较满意的。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这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走道。
走道的灯光昏黄,四周依旧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天花板上吊着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相隔不远便有一具,尺寸拿捏的很是相称,但是却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与惊悚之感。
尤其是对章小蕙而言,她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那个房间里后,看到了那些相似的房间摆设与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二话不说凭借对于渴望活着的本能,直接就躲进了那个房间的床底,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这是一种极为敏锐的天赋,也正是因此,才得以在成为信使之后,躲过了许多次的危机。
所以咋一看这种骇人的场面,着实被吓得不轻。
不过这一场景对苏远来说却是个小问题,虽然这些被悬挂起来的尸体上所挂着的是鬼绳,但是属于鬼绳的灵异却并未被成功具现出来。
因此可以说危险性几乎为零,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随后他缓缓的打量四周,方才那声异响已经证明了,这栋烂尾楼里很有可能已经又一次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比如说……又是一只信使曾经见过的鬼。
随着鬼眼窥视四周围的动静,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出现了。
那是一个没有头的尸体,在漫无目的游荡,头颅处腐烂的肉芽似乎在蠕动,犹如一个个幼小的螨虫。
引起苏远注意的是那尸体的胸前,其手里捧着一颗还在淌血的头颅,那头颅的表情十分惊恐,似乎还停留在被拧下来的那一刻。
尸体迈步,伴随着滴落的血液,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当。
那画面堪称惊悚。
捧着头的尸体?
那又是什么鬼?
鬼眼盯着那只鬼,苏远下意识的用手肘捅了捅因为恐惧所以和他挨得极近的章小蕙,疑惑的问道:
“那只鬼也是你曾经送信的目标吗?”
苏远并没有回头,但是手肘反馈回来的感觉却是异常柔软,且q弹,显然位置捅在了错误的位置。
感受着特殊部位那异样的感觉,章小蕙脸色微红,但是又因为看到那捧着头的厉鬼惊悚骇人的模样,就像是变脸一样,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不……不是的……我没有给这只鬼送过信。”
说罢还下意识的挨得苏远更近了,似乎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安全感。
那就应该是其他信使曾经送信的目标,同样也被这起灵异事件源头的厉鬼复刻出来了。
苏远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可就麻烦了,这种被复刻出来的厉鬼所具备的灵异与原版的厉鬼相差多少是非常难推测的,但是不知道鬼的杀人方式和行动规律却是极为让人头疼。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避免触发鬼的杀人规律,很有可能转个身,或是叹个气,或者摔了一跤就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从而被袭击。
看着那捧着头游荡的厉鬼,苏远再三决定,还是不打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