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的孩子,你们也应该帮衬些,将来安哥儿出息了对你们也好。”
梁二兀自地喝了一口高粱酒,心中思忖着该怎么回母亲的话。
欣姐儿悄悄地捅了一下佑哥儿,佑哥儿匆匆咽下嘴里的饭食,“爹爹,我也想上学,不想被安哥儿骂蠢蛋。”
“爹爹,佑哥儿六岁多了,该上学了。家里就他一个男孩,他成器,以后我们三姐妹也好有个靠山。”欣姐儿力挺弟弟。
“他上学,安哥儿怎么办?一看就是个不成样的,上什么学,白瞎糟蹋银子。”梁老太没好气道。
欣姐儿委屈巴巴道:“爹,我们姐三还住一屋呢,屋子漏风露雨的,到冬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而且佑哥儿也跟你们隔帘住一屋,家里想盖个小间都没有,大伯那都盖好大的了。
大堂哥在县城当伙计,每个月都能往家里寄些银钱,想来伯父伯母手头是比我们家宽裕的。”
梁二心有愧疚,是他疏忽了。闷了口酒道:“娘,现在我孩子都吃不饱住不好,哥哥嫂嫂的孩子是哥哥嫂嫂的,再怎么也跟我隔着血脉,我不可能自个的娃不养先养别人的娃,天下没这个理,您说是不是?”
静声吃菜的杨氏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丈夫不算糊涂,这要是帮了,以后准没完没了。
“什么隔着血脉,都是梁家的子孙,分那么清干嘛,这以后安哥儿光宗耀祖了,还能少了你们二房的好处?”梁老太不忿道。
“奶奶,安哥儿能光宗耀祖,我也能。”佑哥儿不服道,安哥儿背的书他听两三遍就会了,只是不会其意。
“就你,脑子里就装了草料的人,能光宗耀祖,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佑哥儿被说得瞬间红了眼眶,看看爹,看看娘,低下了头蔫蔫道:“我才不是草包。”
看着怪可怜的,欣姐儿摸摸他的头,“爹爹,您要是供安哥儿上学,百年之后就让安哥儿给您上坟吧。”一家之主拎不清,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杨氏踢了丈夫一脚,梁二道:“娘,我就佑哥儿一个儿子,他要上,我就一定会供,其他人恕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