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子,陆紫安独自一人苦笑出声。
雅间里。
林月茹耐下性子和宋淮礼坐了一阵子。
她等着宋淮礼能跟她说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可是对方却像是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样,端坐在她面前开始打量她。
肆无忌惮、无休无止。
林月茹被他盯得不自在又烦闷。
蹙眉看过去:“宋淮礼,我留下不是供你赏玩的,你究竟有没有话说?”
听了她的话,宋淮礼轻笑一声。
“你怎么时时刻刻都像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你说谁是炮仗?”
林月茹白他一眼,不予理会。
这人却自顾自笑了起来,越笑越猖狂。
林月茹不言语,只盯着他。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他眼神里终于多了几分正经。
“林姑娘,你别怪在下唐突。实在是有些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丹阳,且对晏清避而不见?”
林月茹皱着眉看过去。
宋淮礼这人应不至于如此蠢笨吧?
她反问:“这话还需要问?”
宋淮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求姑娘解惑。”
“你所问之事,与你今日要说的可有相关?”
宋淮礼厚颜无耻道:“自然是有的,宋某总不可能拿这种事来谋私寻姑娘的乐子。”
林月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宋淮礼这人虽说一日中有大半日都是放浪形骸没有正形的,可是归根结底,倒也不是个混不吝。
她想了想,沉吟道。
“我当初选择离开,其一是因为对他隐瞒我的行径感到恼怒。”
“那日我在济世堂见到他,便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而且他也一定知道我在找他。可是那么多日,他就在丹阳却避我不见,眼睁睁看着我涉险、犯难。”
她轻笑一声,“我倒不是多么娇贵的人。我当初为他做这些,就是因为我觉得他值得,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觉得可以忍受。”
“可我唯独最不能忍受的一点,就是欺骗。我不能接受他欺骗我,哪怕这其中有他自己不得不坚持的缘由。”
话语声在雅间里缓缓落下。
宋淮礼听得认真。
听完后细细思考了一阵,他忽然疑惑又认真的问。
“那姑娘如今对晏清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