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承认自己对孟希不好。
但也没到让她对自己对家人恨之入骨的地步。
只有容佩茵,才会对她有这么浓烈的恨。
孟希眼睛眯了一下,看向郭清。
“看来你也不算蠢的不可救药。”
孟希觉得郭清将她当成妈妈这事儿有蹊跷。
只有心里有鬼才会把恶鬼想回来找她报仇。
所以她就顺势假装自己就是妈妈的鬼魂回来了。
郭清听了她的话,眼神果然有变化。
孟希也顾不得盛楚还在这儿,从兜里假装摸了一下,掏出一颗药塞进了郭清嘴里。
她觉得郭清跟她妈妈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所以,郭清暂时还不能死。
孟希给郭清喂的药是强心药,只是想让她再坚持几分钟。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怎么也得在痛苦中多挣扎几个小时才行。”
郭清看孟希的眼神都带了惊恐。
“容佩茵,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出身好,家境好,找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男人很容易,可你偏偏要跟我抢,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男人,你都不肯成全我们,还说什么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你就能配上了?”
“是,我是没你家庭条件好,但你那个家庭在他那儿也就是个小门小户,跟我有什么差别。你害我不能改变命运,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找了那么个空有一副皮囊的男人,我随便勾勾手指他就投入我的怀抱了,容佩茵你活该,这都是你的报应。”
孟希没想到妈妈竟然跟郭清认识,而且还跟一个男人有关。
可能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吧。
“那种垃圾男人,你想要我送你就是。”
郭清扯了扯带血的嘴唇,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我想要什么自己会抢,不用你送。你看,现在你不还是只能借助你女儿的身体才能来打击报复我吗?你毁了我的前途,我就要你命。”
孟希一把掐住了郭清的脖子。
他们当初离婚,她选择了跟父亲,直到母亲病重下不了床她才知道。
她以为妈妈就是普通的生病,而且从始至终她都没对自己说过任何关于郭清的事儿。
她是不知道自己被郭清所害,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你都做了什么?”
孟希想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郭清的嘴里又吐出来很多血,她张着嘴,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眼神逐渐涣散,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孟希松开了掐着郭清的手。
盛楚走下来递给她一包纸。
刚才她跟郭清对峙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上面,将空间完全留给了她。
等郭清死了,他才走下来。
“小希,她的话未必能全信。”
他不想孟希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
孟希擦了擦手上的血,站起身。
“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一点都不在意。”
她不后悔这么利索地杀了郭清。
她早就该死了。
只是没想到她临死之前还说了这么一件事。
妈妈已经死了,郭清也死在了她手上。
就算郭清是凶手,她也替她报了仇。
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唯一的疑点就是那个男人。
郭清的意思是说她不是孟建成的女儿。再加上她刚才透漏出来的信息,很有可能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那又怎么样,她是谁的女儿一点不重要。
她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锦上添花,更不需要认祖归宗。
“人就是好奇心重,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却总想得到证实,我也不例外。我妈的悲剧,本来就是她跟孟建成造成的,她说不说最后那番话都不影响她必死的结局。”
纸巾没办法擦干净手上全部的血迹。
孟希将擦过手的纸巾从窗户丢了出去,然后对盛楚说:“走吧。”
话音刚落,对讲机响了。
刘廷的声音传了进来。
“希姐,花脖子他们回来了,来的人不少,我看那阵势,好像有那次我们在鱼塘遇到的那伙人。”
“他们没发现你们吧?”
刘廷:“没有,我是用你给的望远镜看见的,他们过来估计还得十几分钟。”
“我知道了,你们隐藏好,如果对方开火,你们就从后面袭击他们。”
“是!”
刘廷像回答军令一样回了一句。
孟希和盛楚没有多做停留,回了对面花脖子的那栋楼里。
“花脖子搬了救兵来?”袁启一脸惊讶。
他知道花脖子接近他是为了取而代之。
但他一直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郊外那人不可能接受花脖子。
孟希看了他一眼,说:“一个花脖子或许不能成事,别忘了他身边有你的军师。”
说到齐树田,袁启的脸色终于变了。
是啊,齐树田对他的事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也有百分之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