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 陆千业正左拥右抱,由着两个新得的美妾喂酒,下人来禀报:“殿下,信王殿下求见。” “信王?”陆千业想了一会儿,“哦,陆千禹啊。大过节的跑这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皇兄。”陆千禹见他喝的已显醉意,略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笑着问道:“皇兄的腿可好些了?” “好什么好?好了我还用整日窝在府中?行了,快说什么事吧。”陆千业不耐烦道。 陆千禹依旧笑容不减:“多亏了皇兄出面说情,那几位大人才肯帮助臣弟,顺利完成这次差事。” “嗯,那几位大人都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了,你接手的都是我的事,他们自然会尽心尽力。” 陆千禹垂下眼,藏住眼中的鄙夷,继续说道:“臣弟今夜前来,还有一事想跟皇兄商量。” “什么事不能过完中秋再说?” “明日早朝,父皇就要定下去护送赈.灾粮的人选了,所以拖不得了。” 陆千业抬眼看他,“你想去?” “臣弟是想让皇兄向父皇请命,亲自前往。” 陆千禹刚说完,就被陆千业一杯酒泼湿了衣袍。 “我腿都这样了,你叫我去?你想看我的笑话吗?” 陆千业吼道。 陆千禹看看身前那一片酒渍,眼中闪过阴鸷,朝陆千业抱拳道: “臣弟不敢,臣弟是为皇兄着想。 此时南方已灾民遍地,如果皇兄心怀子民,不顾伤痛亲自前去赈.灾,既能尽快赢得民望,又能立下大功。 皇兄这种为国为民的忠心、仁心,何愁比不上六弟的战功?” 陆千业眯了眯眼,有些动摇:“可是这鬼天气,我得遭多大罪啊。” “皇兄只要跟着过去,事情自有随行官员来做,他们哪个敢在皇兄面前居功,您遭了大罪,父皇还能亏待您?那帮大臣再谈立储一事,可就更有底气了。” 陆千禹说完,朝陆千业身边的两个美妾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美妾立刻娇滴滴地说道: “殿下,您以后成了太子,妾身是不是就是太子良娣了?再往后那是不是就成……” 美妾没敢往下说,捂着嘴望着陆千业,那意思无需言表。 陆千业听完心中也不禁向往起来,当即一拍桌子: “好,本王明日早朝便向父皇请命!四弟,此番待本王立功归来,必将好好奖赏你一番。” “能为皇兄分忧解难,臣弟便已知足。” 陆千禹略微垂头,姿态恭敬, 推却了陆千业要留他喝酒的邀请,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早朝上,在皇帝谈起前去赈.灾的人选时,陆千业自告奋勇,要亲自前往。 “父皇,儿臣养伤这段时间,许多事情都不能为父皇和朝廷分担,儿臣心中十分愧疚。又听闻如今水灾肆虐,我大安子民哀嚎遍野,实在是痛惜,求父皇成全儿臣一片心意。” 陆千业说的感同身受,十分动容。 皇帝犹豫道:“可是你腿伤未愈,实在不宜如此劳顿。”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的腿已修养两个多月,只是略不便于行走。儿臣理应为几位弟弟做出表率,不能因一点伤痛,就安于享乐,将差事都留给弟弟们做。” 见他如此坚持,皇帝也觉得欣慰,下了旨意。 由陆千业领两千精兵,护送赈.灾粮至曲州、怀州等地,救济灾民。 两日后,平王陆千业带着几名随行官员和两千精兵,押送赈.灾粮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而方天明也带着琼州来京做生意的米店掌柜,来找岳安然。 “安然表妹,这位潘掌柜与我相识多年,也是来御京做生意的。” 转头又给潘掌柜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妹,但很快就要入王府, 做信王侧妃了,将来咱们还得仰仗侧妃呢。” 潘掌柜赶忙朝她行礼问安。 岳安然见他真的找来了人,又被他一口一个侧妃叫的高兴,便有些端起姿态,生生受了人家的行礼,又端茶喝了一口,才道:“不知潘老板手中有多少存粮可供?” 潘掌柜恭敬回道:“小人的店还未开到御京,存粮都在琼州,目前仓里还有一万五千石。” “一万五,少是少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强。”岳安然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殿下一心为国为民,见不得百姓受苦,便想自掏腰包买粮赈.灾,不知潘老板打算卖多少钱?” “回大小姐,按现在的粮价,要三两银子一石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