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语带调侃道:“本宫不过叮嘱一二,你便这么护着,好像本宫是那恶婆婆般。” 陆千尘起身朝皇后拱手道歉:“是儿臣的错,刚刚在未央宫都是听父皇和母妃夸我家卿卿的,这突然听到说她的不是,儿臣一时嘴快,请母后恕罪。” 皇后眼角抽了抽。 这意思是,皇帝和贵妃都夸的人,就她说不好。 你们一家四口还真是亲呢。 皇后压着气,对苏婉宁打趣般说道:“瞧瞧你这六弟,有多宝贝这个媳妇儿。” 苏婉宁尽力扯出一个笑脸,回道:“六弟与六弟妹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可母后对我们这些做儿媳的,也是一片苦心,六弟妹还应虚心受教才是。” 岳卿颜:? 我一句话没说,怎么不虚心了? 这是怕陆千尘继续帮她说话,直接摆出嫂子的姿态,把话头 引到她头上了。 这可是你自己硬要出头的。 岳卿颜看了眼苏婉宁的假笑,道:“四嫂说的是,今日来请安能见到四嫂倒是意外,想必四嫂是来母后这里听训受教的吧?” “长姐挂念母后,托我入宫代为探望,若母后要教诲,做儿媳的也自当听从。”苏婉宁说完,眼睛有意无意地瞟过她对面的陆千尘。 早不探望,晚不探望,偏偏选在今天的这个时辰。 这是算好了时间,故意等在这,为了…看一眼陆千尘? “既如此,还望母后赐教,儿臣与四嫂一同听着。”岳卿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话已经说出去了,苏婉宁再不乐意也得听着。 皇后不在乎苏婉宁乐不乐意,把她一起算在内了。 “你们身份皇家媳妇,自当万事以王爷为重,尤其是子嗣问题,尽早为我们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陆千尘转头握上岳卿颜的手,宽她的心:“你别有压力,这话是母后提点四嫂的,咱们才成婚几天啊,哪能现在就开枝散叶。” 苏婉宁也才进信王府一个月,被这话气的她心梗。 “不是让你们现在就生。”皇后不满地瞅了眼陆千尘。“信王后院好歹还有两个人,卿颜也要尽快为千尘张罗才是。” “母后可能是忘了,儿臣说过,此生只娶一人,宸王府的后院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女人。”陆千尘不会把这个难题丢给岳卿颜去应对。 皇后皱眉,“卿颜也是这个意思?” 只要她敢说是,那就是善妒。 “母后才教育儿臣要贤良温淑,儿臣自然不能忤逆夫君。”岳卿颜十分恭敬地回道。 皇后冷笑一声,“倒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母后管理后宫已经很辛苦了,儿臣后院的事就不劳母后费心 。”陆千尘顿了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哦对,后宫之中现在也不用母后操心了。” 皇后康复后,皇帝也没把权力放回给她。 后宫还一直由贵妃和淑妃协理,皇后提了几回,也没要回来。 陆千尘不理皇后气成猪肝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 “皇姐今年都二十四了吧?母后还不如催催皇姐,要是有什么毛病尽早治一治,宫里的太医不行,就张贴皇榜,民间不乏高手,肯定能给皇姐治好的。” “行了!”皇后听不下去了,开口赶人,“本宫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岳卿颜和陆千尘两人立刻站起,行礼告退。 苏婉宁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看他们一路说笑,看他们举止亲密,看他们从外表到灵魂都是那样的契合。 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得。 只为见他一次,可心里 的酸苦和折磨却更深了。 回到信王府的时候,正赶着陆千禹要出门。 正要与苏婉宁错身时他突然站定,问道:“从宫里回来的?可见到了?” “见到了。”苏婉宁知道他问的不是陆千尘,清冷的脸上更加冷漠。 “她好的很,独房专宠,有些痕迹多厚的粉都遮不住呢。” “只要你帮本王达成目的,你想要的,自然也会得到。”陆千禹声线同样的阴冷。 “王爷,王爷留步,妾身要事禀报。” 一回头,岳安然从内院中跑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滚回去!”陆千禹不悦地拧眉。 岳安然小产后,大难不死捡回条命。 在屋里被关了半个月,今天找机会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