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瞳站起身来,一把从后面抱着陆渲冉:“你刚刚不是说要告白吗?”
陆渲冉心潮澎湃,颤着手握着管瞳的手,缓缓转身看着脸红的管瞳,低声说道:“估计整个云鼎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但我怕你不知道。管瞳,我知道你在情感上不敢冒进,所以我不会催促你。我想和你试着交往,你都按着你的节奏来,好不好?”
管瞳看着他纯情又温暖的模样,忍不住在他嘴唇上嘴了一个:“外面太冷了,今晚就不走了吧。”
陆渲冉微微一怔,随即喜上心头,手更是紧张地发抖,停不下来。
管瞳被他握着手,眼睛笑弯弯的,轻轻抠着他的掌心。
陆渲冉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管瞳搂紧:“那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了。”
管瞳调皮:“只是翻你的牌子,不要上价值,更不谈责任。”
陆渲冉抱着管瞳往床边走:“你不怕我撒泼耍赖?”
管瞳乐了:“我倒是对你撒泼耍赖很感兴趣。”
陆渲冉一下吻住管瞳的双唇,惊得管瞳要躲,却逃不过陆渲冉的钳制,好半天才放开她。
一个技艺稚嫩生疏,全靠一腔孤勇;一个嘴上大胆实则害羞,已经忘记掌握主动权。
陆渲冉这时才回过味来,不禁感叹:“谈恋爱和做研发是一个道理,应该少空谈、多行动。”
一时间,出租屋里满室生春,吟哦软语入梦。
此时的荆铬正高兴地喝着煮啤酒。
晚上和管瞳推心置腹地聊了后,他回到住处,兀自兴奋不已。一时高兴,便自己煮了一壶啤酒,开心地独酌。
他可不知道,陆渲冉和管瞳已经成了好事。
第二天一早,管瞳才睡醒,陆渲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因为冰箱里存货实在少的可怜,所以早餐只有一碗素面、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但这已让管瞳足够惊喜。
两个人有一小会儿的羞涩,很快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言谈如常,且还互相打趣。
临出门的时候,管瞳发现要穿的鞋已经擦好,整齐地摆在门口。
陆渲冉始终含着笑,极尽温柔,为她系鞋带,帮她围上围巾。
管瞳:“你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后续吵架的风险会很高。”
陆渲冉不明白:“这怎么说?”
管瞳:“你现在对我的好,我可都记着,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会对比,然后吐槽。一来二去,不怕吵不起来的。”
“以后怎么会对你不好?不可能的。”陆渲冉非常笃定。
“唉,专家说的,男人的热情最多只有十八个月。男人能长情,母猪都能上树!”
陆渲冉被逗笑了:“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我偏要始终如一,打破你这个怪论。”他心里奇怪,这么爱的人,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不爱呢?他觉得如果男的真的这样,就很不是个东西。
管瞳:“其实也不能说男人是这样,我觉得女人也是一样的,只是女人总是显得比男人更痴情些。其实并不是女人天生痴情,而是因为女人在这几千年来,就被规训成要依赖男人、取悦男人,从生存所需成了意识。而且整个环境都给女人一种教育:如果你没有爱情会很可悲。结果女人们,多多少少有些恋爱脑。”
陆渲冉点头:“好像是波伏娃说的,女性是被塑造的,和你说的意思差不多。”
管瞳:“我小时候听同学妈妈说,‘你如果性格不温柔,就嫁不了人’,以前没多想,这一年竟然反复想起这句话,突然觉得好可怕。还好我妈妈从来不和我说这些,她真的尽可能的给了我最好的原生家庭环境。”
“你妈妈很伟大。也只有她这样的妈妈,才能培养出你这么优秀的大女主!”陆渲冉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管瞳看了一下时间,急着出门。陆渲冉却把她拉到怀里,又在额头上轻吻一下:“生活要有仪式感,以后每天出门前都要吻一下。”
“可没同意你今晚还能住这里。”管瞳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心里是温暖的。
两人出了小区,陆渲冉要去开车,管瞳:“我们还是分开去上班吧,我还不想让云鼎的人知道。”
陆渲冉从善如流:“好,都依你。”说了还不放心,又把管瞳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确保围巾遮住了管瞳的脸蛋才放手。
看着陆渲冉去开车,管瞳便按照原来的路线向公司走去。
在他们两人黏腻的视线之外,荆铬坐在自己的车里惊呆了。
经过昨天晚上和管瞳促膝谈心,荆铬觉得今天早上还可以再争取加点印象分,于是设好闹钟,大早上就坐到车里,只等管瞳走出小区门,他便借口顺路,捎带管瞳一起去上班。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在小区门口看到陆渲冉和管瞳在一起。很显然,陆渲冉昨天晚上在管瞳那里过的夜。
虽然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但真的发生在眼前,荆铬仍旧苦闷无比。
他看着两人亲密地走在一起,然后又各自分开,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管瞳一上班,就向徐志厚汇报了自己的决定。人往高处走,管瞳的决定在徐之厚的意料之中,少不得又说了一箩筐鼓励和表扬的话。接着管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