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伤顿时就不疼了,甚至感觉痊愈了不少!” 萧逸嬉皮笑脸的说着,然后从蒲团上跳了下来,活蹦乱跳的。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你若再这般跟我说笑,我马上就走。”柳月舞白了他一眼,佯装恼怒。 听见她说要走,萧逸笑容戛然而止,想起她明日就要离开雍州,返回京城,顿时忍不住心中失落起来,胸口闷闷的,仿佛压了块巨石般。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惆怅道:“月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跟你开玩笑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就跟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柳月舞听见这话忍不住轻轻一颤,想到这登徒子第一次见面轻薄自己的时候,仿佛就在昨日,俏脸忍不住一阵发烧。 正想说些气话时,却看见他一脸落寞的神情,忍不住一阵揪心,心道,反正自己快要离开了,便不与他斗嘴了吧。 “好了,今日我们好好说些话,你莫要再这般不正经。” 萧逸闻言,笑嘻嘻的说道:“那可不行,我只跟你一个人开过这玩笑,如果你不喜欢,那我跟别人开去!” “这么说,你还跟不少姑娘开过这玩笑咯?”柳月舞挑了挑秀眉,斜睨着萧逸。 “哪儿能呢,我可是正经人。” 听出她语气中的幽怨,萧逸赶紧摆手,一本正经的否认道。 柳月舞似笑非笑,略带质疑的问道:“真的?” 萧逸立即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比珍珠还真!” 不知何时,他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回想两人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做了场梦,可偏偏这就是事实。 “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次。” 柳月舞点点头,随即望向外面,说道:“牡丹堂大部分人应该已经跑了,我们现在便杀出去吧。” “跑了?”萧逸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妞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了贼窝,还把他们吓破了胆子。 从他脸上震撼的表情,柳月舞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并非我厉害,而是他们在梦小姐的说服下,以为这个据点已经暴露,所以早早带人撤退了,剩下的喽啰根本不足为虑。” 说完,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梦小姐待你不薄,不惜为你杀掉了她的师兄,否则,我还不一定能攻进来,将来你可不要薄情寡义,伤害了她。” 萧逸点点头,内心感动,同时感慨万千,柳月舞与梦瑶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明明互相憎恨,却又彼此挂念。 他想了想,急忙道:“那白小姐呢,她怎么样?” “不太清楚,不过我没看见有人带着她,而且劫你们的马车还在,应该还在里面。”柳月舞淡淡道。 “这样啊...” 萧逸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有些疑惑,他们明明也不是特别急着逃跑的样子,为什么不把白玉淑带走? “这其中恐怕有古怪。” 柳月舞问道:“你怀疑有诈?” 萧逸点点头,回答道:“多日不见的陈文和伍俊贤,同时出现在诗会,我本就觉得有些奇怪,再加上牡丹堂的人不敢对白小姐动手,所料不差的话,今天的事情,恐怕就是他俩和牡丹堂一起筹划的,但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看见过这两个家伙,搞不好背地里还有阴谋。” 听见他这一番话,柳月舞也发觉了这里面有些问题,思考了一下,说道:“确实有几分道理,娟儿先前说看见不少长安军出了城门,现在想来,恐怕是为此事而来,就是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我没听说过长安军晚上要操练,剿匪就更不可能,百之八九就是为这事,这个地方如此隐蔽,如果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寻了过来,多半有问题。” 萧逸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至于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去看看白小姐的情况吧。” 说完,他提起梦瑶留下的阔刀,与柳月舞匆匆往祠堂外走去,刚一走出来,就看寨子的院落里,摆着十来具尸体,而先前那辆马车则停在一旁。 萧逸四处张望了一阵,没看见梦瑶的身影,不过他也没太过在意,毕竟人家是牡丹堂的人,怎么可能在外面等着自己,而且她还要去拖住宁千寻那个坏女人。 两人往马车上走去,萧逸拉开纱帘一看,便看见白玉淑瘫软地躺在车厢内,顿时一惊,慌忙掀开帘幕钻了进去。 “白小姐,白小姐!你快醒醒。” 萧逸拍打了一下白玉淑的肩膀,试图唤醒对方,可白玉淑毫无反应,双目微闭,不过好在呼吸平稳,浑身上下也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