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看着妙君仙那楚楚动人、泫然欲滴的娇俏样儿,不由得有些心疼,赶忙说:“妙小姐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调侃你的意思,我是怕委屈到你,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是很想听你唱一曲——” “真的?” 妙君仙闻言,立马喜逐颜开,拉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萧逸知道自己又被她戏弄了,望着自己被拖拽的衣袖,不由得苦笑道:“妙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适合去当戏子?” 妙君仙回过头妩媚地望了他一眼,娇滴滴地说道:“如果公子喜欢的话,妾身也不是不可以哦!” 说着,她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萧逸不禁心跳加速,暗骂了一句妖精。 “快走啦,请你来一次可不容易,别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否则,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妙君仙拉着他,边说边向里面走去,萧逸也不再拒绝。 这间屋子算是妙君仙的香闺,一般人可进不来,这里面虽然装饰简陋,但摆放得井井有条。 墙上挂满了各种山水画,窗户旁还摆放着一张红木桌案,桌案上摆着几种不同色号的口红,而后面则靠着一架屏风,显得十分典雅。 “怎么样,我的屋子好看吗?”妙君仙有些羞涩地问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男人到自己的闺房,因为是萧逸的缘故,老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拦。 “嗯,很好看,简单中透露出一丝清秀,古朴而不失灵气,比我的屋子强多了。”萧逸赞叹道,他对美丽的东西从来都不吝啬表扬。 妙君仙欣喜地望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丝丝潮红,阳光打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魅力。 她娇羞道:“公子可真会说话,你若是喜欢,以后常来便是——” 说完,便把萧逸按在椅子上,随即端起茶壶替他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你先喝杯茶暖和一下!” 萧逸接过茶杯品尝了一口,顿觉清香扑鼻,回味悠长,抬头看去时,妙君仙已经坐在琴架前,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冲他微微一笑,随即那双玉手搭在琴弦上,缓慢地拨动了两下,优美的旋律响彻整个屋内。 “铮——” 一声悠长悦耳的琴音响彻整个屋子,宛如空谷幽兰的琴音仿佛具备魔性似的,将所有嘈杂的噪音都压制下去。 “黄金一握出扶桑,少陵佳句是仙方。枝头不见黄鹂鸟,犹自呼人绕屋房。” “欲把一杯留岁月,坐看飞雨过东墙。寒雪延绵到江乡,不见南枝几度芳。” “琵琶盏茶与檀床,天风吹梦度潇湘。月明夜半犹回首,何处琴声引凤凰。” “窗外声声窗外竹,枕边情感枕边诉。暮晓怀念远销肠,长安冬景似家乡。” .... 妙君仙低沉婉转的歌喉传入萧逸的耳朵里,她的声音极其柔和,像是春日拂过的杨柳,令人舒服至极。 这首曲子似是一首幽怨的闺曲,萧逸虽然不懂音律,却能读懂诗,所以能够辨认出来其中的归乡情感,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妙君仙为何突然做这样的曲子。 一曲终了,待那琴声在屋内散去,妙君仙才缓缓起身,她轻咬嘴唇望着萧逸,浅笑道:“公子,你觉得我刚才弹的这首曲子如何?” 萧逸暗道,难怪感觉这小妞今天有些反常,原来她是厌倦了栖身在这青楼的日子,想要离开。 不过他也没有感到多奇怪,妙君仙原本表现出的个性,就不似其他青楼女子。 在怡香院呆了十多年,有了这种归隐山林,回到故土的想法,倒也符合她的脾气。 可话说回来,先前不是说给自己唱十八摸的吗... “思乡思乡,自难忘,断幽肠——” 萧逸轻轻吟了一句,随即望向对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妙小姐作为长安城花魁魁首,弹的曲子自然是非凡,不过,人生只有一次,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必要拘泥于一时,更没必要为难自己,活得洒脱一点好。” 妙君仙听见这话,掩面笑道:“如果真有公子说得这般轻巧,妾身早就离开此处了,哪里还需要继续呆在这烟花之地?” 旋即她抬头看着萧逸,饶有兴趣的问道:“公子,若是你被人束缚,亲人无法相见,甚至,必须等到人老珠黄时才能离开,你会如何抉择?” 萧逸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道:“那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因为人就是人,不是牲口,也不是物品,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要是把我惹急眼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噢,最后一句话你听听就好,莫要轻易学,我说着玩的。” 妙君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