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分出几个人磨药,配药的时候把止血的特效药放进去,十小包成一大包里面放一枚保险子。 这保险子的是大活血的药,是在关键时刻能起死回生的药。 这些药源源不断的被取出来,苏芸暖有些诧异,好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难道它就没点儿要求? 只是想一想就作罢,打从知道这个镯子的邪性,苏芸暖都学会控制自己的思想了,绝不胡思乱想,怕没法收场。 晌午的时候乔定北带着人回来了,猎物处理好继续做肉干,买面的人回来的晚一些,听那意思是先去青牛县没买到,又去永固县了,就算是到了永固县也是去酒楼才帮忙买到了这五斗面粉。 这些面粉不用苏芸暖动手,那些妇人们把面粉烙成干巴巴的硬饼子,只有这样才能放的时间长一些。 就这么准备了两天一夜。 日落的时候这些人都各自带着分装好的食物和药回家去了,准备后半夜悄悄离开。 乔定北不放心段老六,坐在这边陪着段老六说话。 苏芸暖想起来留下来的乔家人,让乔定北告诉他们躲到山洞里,乔定北笑着说:“都在那边准备好了,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临走的时候,苏芸暖又把治疗疟疾的药装了一些给乔定北,叮嘱他出现“打摆子”的情况立刻所有人都吃上,到目前为止愚谷村没听说有人发病,但有备无患。 愚谷村的夜晚静悄悄的。 潘家兄妹几个都睡不着,苏芸暖也担心,躺在炕上听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天亮都悄无声息的。 “应该平安走了吧?”苏芸暖轻声问。 段老六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都睡吧,抓人也抓不到咱们家来。”苏芸暖说完也闭上眼睛不出声了,心里明镜似的,消停不了。 官府来带人,赵长林交不出去人还能消停得了? 不过也就闹闹完事,家里现在除了受伤的潘玉虎,潘玉宝才十一岁,抓不走。 一直到晌午,一家人吃完饭都没啥动静,苏芸暖和家里人开始磨药,配药,潘玉宝被安排在门外劈柴,主要是听动静。 “嫂嫂!来了!他们来了!”潘玉宝跑到屋子里来:“赵长林带着官府的人往咱们家这边来了。” 苏芸暖看潘玉双一眼,两个人把药丸藏起来,草药就堆在角落。 “玉宝,去砍柴!”苏芸暖递过去柴刀:“不准回来。” 潘玉宝摇头:“我在家里护着你们。” “不用,走。”苏芸暖直接把堵着软草的后窗户拽开,把潘玉宝从这里推出去,拿了软草正堵窗户,就听杂乱的脚步声近了。 赵长林诧异的看着院子里挂满了的兔皮都不见了,目光落在灶房南边的空地上,浑身皮子都发紧,定了定神扬声:“玉龙媳妇儿,都在家吗?” 苏芸暖推开门出来:“哟,村/长啊,都在家,这是有事儿啊?” 说着,打量着十几个衙役,一个个都阴沉着脸色站在院子里。 赵长林清了清嗓子:“乔定北他们是不是进山打猎了?” “村/长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找乔定北就去他家,到我门口问是啥意思?”苏芸暖说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赵长林。 赵长林脑海里就是苏芸暖杀兔子的场景,硬着头皮说:“他们都不见了,咱们村子里就你和他们相熟,再者玉虎十五了,官府要查验。” “查验玉虎是不是真受伤了?”苏芸暖点头:“行,进屋吧,不过乔定北他们的事儿我可不知道,熟是因为买卖,这个村/长该知道。” 赵长林不想和苏芸暖说话,转过头点头哈腰的请衙役进屋去看潘玉虎。 进屋后看到段老六的时候,赵长林眼睛一亮。 苏芸暖叹了口气:“玉虎伤势很重,一条腿怕是废了,不知道/上次带人的差大哥是不是你,我家玉龙都被带走两年了,这又要带走玉虎吗?拔毛也不能可着一只拔,我们家就剩下玉虎和十岁的弟弟了,还抓我们家?” 衙役走到潘玉虎面前,看着吊起来的腿,抬起手就要抓。 “慢着!差大哥手下留情,玉虎这腿受不起这么捏,我打开给您看看吧。”苏芸暖赶紧过来拦住了衙役,拿过来剪子把包扎的布一层层打开,露出伤腿:“您过目。” 衙役扫了一眼:“确实伤得挺重。”转头看着段老六。 赵长林又要说话,苏芸暖微微侧身,角度刚好避开了衙役,眼神一沉,锋利如刀,吓得赵长林直缩脖子,没敢吭声。 衙役问:“这个是病的?” 苏芸暖摇头:“回差大哥,这也是个伤的,您可以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