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有个习惯,凡是重大任务,他从来都会亲自参与,哪怕是不在第一线也会在任务地点进行指导、调控,以防万一,王天风的骨子里是一个很难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根据特高课截获的电报,王天风一直在沪上并没有离开,如今抗日分子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所以我判断王天风很快就会出现。” 藤田方正的办公室里,郭汝缜在进行工作汇报,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工作汇报郭汝缜是一边和藤田方正下棋一边说话的。 藤田方正最近爱上了围棋,起初倒不是爱上了这项运动本身,而是因为郭汝缜最近给藤田方正找到了一副古董围棋。 大宋年间宋徽宗的围棋。 这副围棋的白色棋子是用和田玉打磨的,黑色的棋子则使用墨玉打磨的,盛放棋子的盒子是谭翔木盒,棋盘是用犀牛角制成的,棋盘上刻着花鸟,这是宋徽宗的花鸟真迹。 这将文物在历史长河中有了缺损,黑白棋子都不足数了,棋盘上有个缺角,可是这丝毫不影响藤田方正对它的喜爱,就是因为得到了这古董围棋,藤田方正才开始学习围棋,而郭汝缜是藤田方正最好的对手。 藤田方正和郭汝缜都是围棋新手,两个人交手互有胜负,可是郭汝缜的高情商配合影帝级演技能让藤田方正赢得开心,输也不恼,其实郭汝缜下棋的段位比藤田方正高出去不知道多少的层次,都是为了哄老鬼子玩而已。 见藤田方正渐入佳境,郭汝缜还给藤田方正找来了两本围棋古籍,最近藤田方正还真的是入了迷,他第一次将心思从繁重的工作之中分出一部分来开始研究围棋,藤田方正越研究围棋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是研究,现在藤田方正开会甚至平常说话也经常使用围棋术语。 藤田方正“,郭桑,这次行动你从一开始就将重点放在了抓捕王天风的身上。” “是的,七十六号的人水平就摆在那里,指望他们很难在银行现场将毒蝎抓获,而且我也觉得现场捕获毒蝎并不是这次行动最好的开局,对手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接下来才会更加有趣。” “郭司长,你这真是一招妙手,这次王天风遇到你这个对手,必败无疑。” “藤田将军,今日您在棋盘上才是妙手层出,刚刚将军这几颗棋子落入中路,属下这一盘四脚和中路全部告急,眼下的局面已经完全招呼不住了,今天的这局手谈,属下必败无疑。” 郭汝缜说完,藤田方正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抱着肩膀说:“今天的招数也是从郭桑给我的那两本棋谱上学来的,这几招真的真的是很妙,围棋之道,博大精深,真是越来越有滋味了,郭桑,你说我这不是在玩物丧志吧。” “围棋之道博大精深,其中暗合兵法与管理之道,藤田将军为帝国操劳,在黑白之间舒缓一下思绪,调整一下身心乃帝国之幸事,围棋怎么能和声色犬马之流相提并论呢?” 郭汝缜说完,藤田方正的眉宇之间露出一丝丝放松,这一点变化逃不过郭汝缜的微表情观察,很明显,郭汝缜刚刚的话让藤田方正这个老鬼子最终放下了心里的纠结。 “大日本帝国之圣战势如破竹,大东亚版图不断扩张,帝国的事物愈加繁忙,将军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藤田将军,吾辈乃是帝国之鹰犬,所谓鹰犬爪牙就是要为帝国贡献,包括吾辈之生命。” 郭汝缜及时表达衷心,藤田方正也不傻说:“郭桑,你真是帝国的栋梁,抓捕王天风,截获第三战区密码本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特高课、宪兵队和卫戍部队你都可以调动。” 郭汝缜站起来给藤田方正行了一个军礼说:“为帝国效力,为云子报仇,属下一定肝脑涂地!” 藤田方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将军阁下,今日和您手谈之后,属下要去一线盯着,我有预感,王天风就要有所行动了。” “我桌面上这盘棋摆在这里,等王天风入狱的时候,就是我决胜之子落下的时候。” “将军,属下保证,你不会等太久的。” 沪上的铁桥以前是租界界限,有人说过了铁桥那边就是花花世界,十里洋场,铁桥这边则是普罗大众的苦涩人间,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沪上租界已经成为历史,可是这座铁桥依旧是沪上交通的重要节点。 郭汝缜在最初分配任务的时候就在沪上通往山城和第三战区的必经之路上严加布防,而特高课负责封锁水路。 沪上铁桥旁,王天风走了过来,今天的他身穿一声干净的长袍,头上是一顶黑色的礼帽,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皮箱。 王天风的脚步忽然放缓,他已经看出来了,铁桥旁边的三个擦鞋摊和擦鞋的人都是特务,还有那几个黄包车夫也是特务伪装的,王天风承认,这些特务的伪装水平比一般的特务要好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李元芳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