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与那些贵女们在一块,一般是较劲吵架,很少有这样平静的时候。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你别光站着,坐吧。” 田杏桃乖巧地坐下,看了眼谢慈,也发觉这样的沉默有些尴尬,便先一步开了口,问起她庭院中花圃内的那些花。 她庭院中花圃内种着的花品类繁多,聊起来倒可以聊很久。不知不觉,便过去小半个时辰。 霁雪堂,书房之内。 谢无度正在练字,听见常宁来禀,说田家小姐与姑娘相谈甚欢。 他嗯了声,让常宁下去。再低头时,见笔尖的墨水滴落,晕开在宣纸上。 他搁下狼毫笔,想起早上她的问题。 他于此事上,开蒙并不晚,十二岁时,他已有男子该有的反应。只是那是生来便会有的反应,而非是心之所愿。不算强烈,大可以自己解决,何必用到女子? 所说用女子晓事,他认为,是那些人太过愚笨。这种事,难道需要如此学习? 但真正心之所愿,的确很晚。 去岁春雨缠绵,夜里剪不断的雨丝扰人清梦,谢无度夜半坐起身,意识到,他的阿慈的确长大了。雨丝敲打窗棂,强势要他卷入一场漩涡。 那场雨,一连下了五日。 谢慈送田杏桃离开时,没忘叮嘱她,近些日子务必要小心那曹瑞。她还不知,她口中的曹瑞近些日子并未将注意力放在田杏桃身上,而是派人盯着她。 曹瑞的人一连盯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