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人,没好下场说不定是上天的报应呢。至于梁清远,那定然是他自己不走运罢了,还赖在她头上。 萧泠音又道:“虽说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武宁王出使北齐,北齐皇帝定然要好生招待他。以武宁王的姿容气度,谁知道会不会被别人看上?上回内司马珊可不就是跟见了肉似的。万一啊,到时候武宁王回来,还带回来几个美人……” 她故意膈应谢慈,男子三妻四妾在大燕很寻常,以谢无度的地位,指不定也会有三妻四妾,到时候谢慈肯定忍受不了。 “他不会。”谢慈笃定道。 萧泠音切了声:“男人不都一样,他先前与你浓情蜜意,因为你们方才新婚,可如今他离开你这么远,你又管不到,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 “他是他,别人是别人。他反正不可能有别人。”谢慈的确被萧泠音这话膈应到了。 “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见,他说不会就不会吗?”萧泠音见她被气到,更来劲。 谢慈阖上眸子,已经有些后悔找萧泠音喝这茶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嘛。不过她此番目的是为了找萧泠音麻烦,怎么能让萧泠如此得意?谢慈也挑萧泠音心窝子扎,萧泠音最喜欢与她比较,她便故意挑萧泠音比不过的事情说。 半个时辰后,萧泠音掀了桌子,怒而离去,二人不欢而散。 这当真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从清风楼回去王府后,直到这日用过晚膳,沐浴完躺在床上,谢慈还在生气。今日她与萧泠音的较量谈不上谁输谁赢,彼此扎了对方的心窝子,彼此都被对方气得半死。 夜色微凉,枕边空荡。谢慈翻来覆去睡不着,望向头顶的绸帐,想到萧泠音今日所说的话:谢无度前往北齐,北齐皇帝不知会不会给他赐美人?北齐那些贵女会不会看他觉得欢喜?会不会都像那司马珊一般孟浪主动? 她当时驳斥萧泠音语气坚定而坦然,其实心里也没这么笃定。毕竟萧泠音说得对,男人嘛都那样,万一谢无度就背着她搞些花花肠子呢? 如今天高皇帝远,她也不知道谢无度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他即便真与人有些暧昧苟且,回来后不告诉她,她又如何知晓? 从前谢无度是洁身自好,身边没什么女人,但……那时候他还没得手,如今都将她娶到手了,说不定就生出二心来呢? 谢慈越想越觉得不行,她猛地坐起身来,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她打算明日便收拾收拾,离开盛安去找谢无度。 她娇生惯养,吃不得苦,自然不可能骑马赶路,要坐舒适的马车,也不能太快赶路。以这个速度,她朝着谢无度回来的方向走,到时候正好能与他遇上。 到时候他刚才从北齐出来没多久,若是真有什么,定然来不及遮掩!当然,谢慈更愿意相信,他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有,心里只有她一个。毕竟她说过,她绝不容忍自己的夫君有他人。 若这是多想,她也能尽早见到谢无度,她看向这空旷的大床,天气越来越冷,被衾也越来越凉。只她一个人躺着,仿佛怎么也暖不热似的。 谢慈轻微的一声叹息重重坠地,她下了决心,明日便收拾东西出发。她慢慢躺回去,侧过身蜷曲着,将一旁谢无度的衣裳拢紧,抱在怀中,深深嗅了嗅。她一向觉得谢无度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连他穿过的衣裳上也沾染他的味道,但如今随着他的离开,那味道仿佛也越来越淡了。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十分喜欢谢无度,都有十一分了。 她好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