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办法?!听说你是师长同志都夸过的狠人,你最好有个主意。” 同样是紧贴在坦克的屁股后面背靠着装甲板,面对着身旁同是连长的这位同志大声开口发问,向来有些“痞”性的阿尔西姆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依旧本色难改。 “怎么问我?上面让我配合伱们,这里难道不是你指挥吗?” “但我觉得你更是传奇人物,应该听听你的!你比我更有经验!” “哈,传奇人物。” 自知已经没时间废话的阿尔西姆听到这种评价随之一笑,连想都不带想、更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 “那就干他妈的呐粹!抄家伙上!乌拉!!!” “都听到了!?进攻!!!”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以把呐粹脑浆子都砸出来为目标向前狠冲猛攻,况且现在这情况说句实在话其实也没多坏。 就是把事儿说破了大天去,顶多也就是从有计划的强攻变成了稍有被动的强攻,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一样的。 左右都已经完成了 留给德国佬的反应时间依旧没有多少,无限近似于根本没有反应时间的状态,街道上那一声陡然传来的枪响,和紧随其后的炮响爆炸只不过是亡命前的最后丧钟。 “怎么回事!?哪里交火?哪儿的爆炸声!?” “警戒点汇报情况!喂喂,有人吗!?有人能听到吗!?该死的还有活人吗?汇报情况!” “见鬼,敌人到底在哪儿!?那些俄国佬杀过来了吗?” “一号、二号、和三号街区全部有交火声传来,所有外围警戒点均失去联络!我们被偷袭了,而且还是近乎完美的偷袭!” 那些从睡梦中刚刚被惊醒的德军士兵,眼下正一片大乱、连放在床边的鞋子都手忙脚乱地穿不到脚上,甚至被隔壁铺位的老兄忙着穿自己鞋子的时候给一脚踢飞。 同样的,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国防军军官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平日里保留着旧贵族式体面的上位者现在一样是乱了阵脚、惊慌失措,接踵而至传来的噩耗是一个接一个、如雪般飞来,忙着给刚刚披上的外套系扣子的亚当中校尤其是一脸凝重。 “俄国人有多少兵力?到底是怎样的部队在攻击我们?敌方的装备配置和人员构成查清楚了没有!?” “.” 没有人能 “该死!你们这帮饭桶除了吃还会什么!?” 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一语咒骂瞬间脱口而出,确实想再多骂一会儿人来宣泄情绪,但更知道现在可没这个功夫的亚当中校只能亲自上阵。来到墙上挂着的城区布防图上下左右全部扫视一眼,将截至目前为止所听到的所有混乱信息整理汇总,再将之带入到面前的地图当中。 一个非常可怕又难解的现实随即展现在眼前,难以置信这种事居然会如此突然发生的亚当中校表情差到了极点,一字一句的命令就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从嘴中缓缓蹦出。 “这不是小股部队偷袭,这是俄国人的全面进攻!” “派人去、派车去,把所有能问的、能打通电话的全部问一遍!我不管用什么办法,赶紧给我联络到能联系上的距离俄国佬最近的部队。另外传我命令,与敌接触的任何部队、所有士兵均不得后退,就地坚守!利用有利地形与街道掩体阻击敌人,务必要阻止俄国人继续前进!” “是!” 领命而去的参谋们立刻行动起来,德国人认真严谨而高效的办事风格在这一刻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尽管这依旧不能抹去亚当中校脸上那阴沉的忧虑。 “我们手头兵力不足,必须请求支援!你听听外面这声音,是俄国佬的重炮!他们在用重型榴弹炮轰击我们,这至少是师一级的俄国佬才能拿出的火力。能悄无声息地摸掉我们所有外围警戒哨的俄国佬绝对是精锐,我们就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得赶紧请求支援!” 一样是刚刚把衣服穿好、连腰带都来不及系的副手大声提醒着亚当中校,那面目表情只能说就差把“吓尿裤子”写到脸上了。 “我明白,但增援部队赶来前的优先前提是必须要守住!如果被突破了防御那我们就全完了,我这就去请求增援。” 望着已经快步冲向了电话的搭档,已经伸手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帽子的副团长,也一样是想都不带多想地给自己主动布置了任务。 “这边交给你了,我去火线上看看,想办法控制住局势,交给我了。” “好,记得保持联系!” 阿尔西姆不知道也不在乎有多大的呐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