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是暂且不说这想法实践起来现不现实,光是面前这几个基层少壮派马鹿,就足以把此番刚刚萌生出来的念头打消。 跟这种猪脑超载的上头货谈什么投降,那可比杀了他们的亲爹亲娘还要命。 就眼下这种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在死人的阵仗,一个闹不好要是激起这些少壮派马鹿群情激愤,当场干出什么下克上的事不是没有可能。 退一步讲,你们想送死、我想活命,咱们人各有志互不干涉,既然想送死那就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们。 想到这里,嘴角闪过一丝阴冷但却不易察觉笑容的大队长随即起身,朝着面前这仨嚷嚷着请战的少壮派马鹿即刻开口。 “当然!我们当然要跟俄国人战斗到底,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帝国武士的勇气!” “那么就请诸君率各部出击吧!我现在正式以大队长的名义下达作战命令,向俄国人发起决胜冲锋!我会亲自率部队一并出战!” “嗨!天闹黑卡,板载!出击!!!” 一听大队长阁下正式下达了作战命令,几个喜上眉梢的马鹿那叫个面露欣喜又眼神坚毅。 就仿佛这不是去送死,真的是去把俄国人一冲,胜利便唾手可得一样。 眼见自家关东军养兵如养猪的一贯套路,愣是把这些底层少壮派马鹿养成了如此尿性,明知是去送死却还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当是喝水吃饭般稀疏平常。 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动员一下的大队长砸吧了一下嘴皮子,想了想还是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愿意送死那就去送好了,中国有句古话不是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吗?自诩自己是半个中国通的大队长,觉得眼下这阵仗用这形容词来描述算是正当合适。 打发走了面前这几个猪脑超载的少壮派马鹿,望着其各自领命而去已经走远的身影。 还没等着大队长转身去干自己计划之内想干的事,一道猝不及防的破空尖啸便已陡然来袭。 咻—— 轰隆—— 噼里啪啦—— 被爆炸扬起的漫天尘土炽热而滚烫,从半空中纷纷扬扬地撒落而下、溅在脸上,着实是把大队长的脸都搞得火辣辣的生疼。 “八嘎!俄国人的攻势太凶残了,必须得赶紧准备!” 知道自己的部队要不了多久,就将迎来已经无法再改变的战场结局。 不打算再在这种无用功的事情上下功夫的大队长,眼下只想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做一些还来得及的有意义之事。 至于其他人,爱咋咋样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难临头各自飞,能形容眼下境况的描述有很多,没那个闲心思去管那么多的大队长现在只想管好自己、仅此而已。 但也并非所有日军都能像大队长阁下这样想,真要是全部都这么想的话,倒也省了红军不少事。 接收押送俘虏哪怕量再大,那也比打仗容易得多不是? 从大队长处领命而去的几名中队长、或是临时火线提拔的中队长,不但敢说还真的敢做。 一回到部队二话不说便立刻开始集结各自的士兵,将所剩无几的最后一批弹药分发下去,有啥用啥把能用的全部带上,给手中的步枪装上刺刀,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已然做好了准备。 噌—— 一把抽出了腰间挂着的指挥刀,冒着四周随时随地都在打来炸响的各种子弹炮弹攻击。 一声嘶吼之下只见乌泱泱一帮怪叫着的鬼子从地上爬起、不再匍匐于地,甩开两条小短腿即刻开始冲锋。 “突斯给给!!!” “苏卡!就知道这帮日本鬼子要发疯!各单位停止前进,坦克上前集中火力!全力掩护步兵,快!” 有了和日军连续几轮的交手经验,领袖军的各级作战部队开始渐渐摸清了鬼子的一些套路和尿性。 其中一个极具特色的疯批点,便是日军会在战场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接近于崩溃覆灭的最后前夕时。集结所有还能调动起来的兵力,撒手进行集体自杀般的最后一搏。 在关内战场上是如此,在太平洋战场是如此,现在遇到了红军又是如此。 自打乃木希典这老鬼子时期开始,就用这种绝望中的疯狂、自己把自己往绞肉机里塞一般的残忍,先后数次在对外战争中靠着极端疯狂取得了胜利的日军,迄今为止仍然坚信这种战法能迎来胜利。 至少,那些基层的少壮派马鹿和大头兵,是真的这么认为。 毕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职业生涯中,迄今为止所接受的所有自上而下的认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