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即将开始,却冷不丁妖尸袭坛,害了这么多人性命,也扰得教众人心惶惶,这位一钱教教主,本该极力安抚众人。
怎么瞧着她倒顾不,反而与那小管事的话更要紧?
就连白扇子也摸不清教主的意思了,只能忙着答应下来,目送了教主与胡麻远去,然后强打起精神,谢过帮手之人,又命人清点伤亡。
走在前面的仙姑,几番回头,看向了胡麻,似乎有话想问,却又忍住。
两人脚程不停的加快,快很穿过了半个镇子,再一次来到了那前院里搭着灵堂的宅邸。
这一次走了进来,胡麻却是发现,二进院里那株本来挂满了东西的树冠,物件却少了很少,绝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了几株重要树干,还垂了几件。
瞧着却是甲胄一双官靴,一颗拳头大小的印章之类。
“东西怎么还能忽然变少?”
胡麻心里快速的想着:“除非有一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挂去的?”
若在平时,自然要寻机会问问,如今却是谁也顾不,这位仙姑径直带路,将胡麻带进了早先都能进来的厅堂,且是等胡麻进了门之后,便立刻回身,将这厅堂的大门给闭了。
厅内只剩了他们两人,两人也知道终于可以说话,忽地看向了彼此,同时问了出来:
“你传我的究竟是什么法?”
“伱究竟是何来历?”
“……”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问了出来,却也让他们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掩饰心底的怀疑。
胡麻已然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怀疑这仙姑,难道是故意传了自己这個法门?
怎么偏就这法门,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好是否要修行之时,便忽然莫名其妙的开了个头,入了个门。
更重要的是,细想起了刚刚被阴气裹身之时产生的变化,他甚至都无法确定,究竟是机缘巧合,水到渠成,自己才食了那气,入了此门,还是……
……就像入府之时,享用了黑太岁一样,是神魂忽然自做主张?
若是如此,那事情便恐怖了。
而这位师姐,也明显怀疑的看着胡麻:这法,落入别人手里自是不能,但莫名其妙的,居然被人学会了,轻而易举,便入了门,却更让她生出了难以形容的惊愕,这不合理。
正是抱了这彼此的怀疑,两人都站在了厅间,一时默然,第二句倒是都问不出来了。
“你所修之法,乃是大威天公将军印。”
足过了许久,这位仙姑,才慢慢的开口,一张清丽的脸倒是带了难言的凝重:“此法,也非一钱教之物,也不该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那又是给谁的?”
胡麻听了这仙姑的话,倒是一下子满心离奇,怪道:“难道这法不是从你们那株大树掉下来的?”
“这法本是给……”
妙善仙姑也是下意识开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看着胡麻那张年轻俊俏的脸,心里倒是一下子有些烦乱了起来。
事情发展的太快,也太诡异,连她也一时不好解释,沉默了良久,却也只能低低的叹了一声,道:“或许,一切都是命数使然啊……”
胡麻一下子眼睛都眯了起来:又来了是吧?
刚刚求法,你就是这个话术,但如今想再来糊弄我,那这事可就不好说了啊……
殊不料,就连妙善仙姑,这会子也满心糊涂,沉吟良久,才忽地叹了一声,道:“小管事,此事因果甚大,你是个好心心肠的,我也不想你凭白丢了小命,如今只想问你一句……”
“……你想要命不要?”
“……”
“嗯?”
胡麻顿时皱起了眉头,道:“此话怎讲?”
妙善仙姑低低的叹了一声,道:“你若想要命,那便只有正式拜入我门中了,叫我一声师傅。”
“好嘛……”
胡麻一下子眼睛眯了起来,果然如此,果然就是这套把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