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一惊:“还想伐庙?这么狠的?”
徐香主倒是无奈的叹了一声,道:“双方不是一路,做事自也不同,咱红灯会是讨生活的,人家可是野心勃勃呢,既挡了人家的路,当然不能不防着。”
“不过你好好在血食矿呆着,正好躲这一劫,怎么偏挑了这时候回来?”
“……”
“这个……”
提到了这个话题,胡麻倒略有些尴尬,红灯会里的形势如此压抑,倒让自己一开始的主意,不太好讲出口了,但想到毕竟徐香主也不是外人,便殷勤的帮他倒了杯茶,道:
“矿有矿的难处,早先不就求会里给拔点钱粮么?我这趟,就是为这事回来的。”
“徐老哥你千万给拔点,矿兄弟快吃不饭了……”
“……”
“啊?过来要钱粮的?”
徐香主闻言,都不由吃了一惊,这目光,看得胡麻都快有点不好意思了,才忽然笑了一声,道:“要说钱粮,血食,咱会里有,多得很呢!”
“哟?”
这回轮到胡麻吃惊了,下打量着徐香主,心想这老哥怎么变性了?
“嘿嘿,是真的,咱会里,就没这么富裕过!”
徐香主低笑了一声,道:“你许是不知道,咱们红灯娘娘会,本来是最出风头的时候,娘娘建了庙,权势也大了,就连梅花巷子,那都直接给吓跑了呢……”
“梅花巷子?”
胡麻倒是有些惊讶,次在石马镇子见二锅头时,还只听他说,才刚占了风,这才几天,就吓跑了?
“要不怎么说有意思?”
徐香主提起了这茬,却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知道,咱会里,一应大事,往数,都是两位护法拿主意。”
“他们二人,本是行事挺谨慎的,尤其是左护法,虽然早先看得出来,随着娘娘建了庙,他也胆子大了,正一点一点的拿捏梅花巷子,但那也可以理解的……”
“但不能理解的却是,就在前面几天,他忽然一晚就想通了,嘴里喃喃着什么乱世将至,不容妇人之仁,对梅花巷子一下子强硬起来。”
“本以为双方要斗一斗,分个高下,结果梅花巷子居然这么怂,咱们的态度一强势,他们便二话不说,直接搬走了,这一下子,整个明州府城都给惊着了,纷纷来拜红灯娘娘。”
“我们这些下面人也高兴啊,还去了素来由那梅花巷子管着的血食仓,那里面……”
“……”
说到这里,他都深呼了一口气,微微摒住了呼吸,然后才缓声道:“……富啊!”
“不瞒伱说,我在血食帮,混了半辈子,没见过那么多血食!”
“……”
“好家伙……”
胡麻听着,也不由精神一振,道:“然后呢?”
“然后真理教的人就过来了……”
徐香主深深叹了一声,道:“来的那叫一个突然,连声招呼也没打,连坛主带护法,来了几十个,一拔一拔的教众,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来,便进了明州府城,与府衙里的大人和城里的贵人老爷们接触了,正眼没看过咱们红灯会一眼,甚至还客客气气派了一位坛主门呢,要跟咱借粮……”
胡麻一时没反应过来:“借粮?”
“说白了,就是血食。”
徐香主道:“正经的粮草嚼用,他们自是找府衙的人,但门道里的人最看重的便是血食。”
“如今那两大血食仓,名义又是在咱们红灯会的眼里,他们倒是客气,等于是承认了咱红灯会以后管着这分香的权力,但是张口就要借粮,不就是想把这仓里的血食都拿过去?”
胡麻听着就生气了:“这玩意儿哪能借?”
“谁都不肯借的……”
徐香主摆了摆手,道:“那你也得有办法才行,人家真理教后面,可是有大人物撑腰呢,据说啊……”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姓胡!”
胡麻听了,微微一笑,道:“姓胡又能怎样,我还姓胡呢……”
“……”
“唰!”
这却吓得徐香主脸色大事,慌忙来要捂他的嘴:“要死了你这小子。”
“你这胡,跟人家那胡能一样?”
“人家姓胡,你哪还敢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