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高喝乱叫。
其中倒有不少,是见着了胡麻如今的身份,动力满满,但面来看,却无异于保粮将军一声令下,江湖高手也皆愿奉其令,杀气腾腾,挥舞着兵器,直向了真理教兵马掩杀过来。
“啊也……”
那真理教兵马,本就是被保粮将军一路逼到了朱门镇子方向来的。
如今见着对方势大,又哪敢撄其锋芒,发一声喊,便自不听号令,抱了头就跑。
甚至还有一群一群的,眼见得身后乌压压的人挤人,便是跑都跑不到前面去,干脆就齐唰唰的把手里的兵器家伙纷纷掷下,然后抱着团跪了下来,甘愿受降。
这等威势,便连保粮军也没有意识到,殊不知这些兵马,本来就被影住,真理教又丧了胆,也皆在意料之中。
而胡麻抱刀而立,只是冷眼旁边,身边一支支兵马,绕过了他们,冲向前方。
目光只是看向了对面的胡家堂姐,或者说看向了明州府城。
照这般声势,那天命将军以及真理教剩下的一些猫猫狗狗,在这大军面前,毫无对抗之力,但他知道,对方还藏了手段。
只是懒得虚与委蛇,干脆便借了保粮军这等雷霆手段,直接逼着对方把底牌亮出来而已。
“尔等何敢如此欺我?”
却见那天命将军钟本义,见着大军掩来,自己身边人逃得逃,降得降,直如推倒山倾,大势已去,却也愤怒无比,居然飞跳了红毛火牛背,挥舞着流星锤向前打了过来。
别个是自家兵马掩护主将撤退,他却是一人前,掩着兵马撤退。
最关键是了火牛,流星锤来回舞动,势大力沉,竟真的是万夫莫近,一下子便靠了自己一个人,拦下了三五十人,刀枪剑戟纷纷围了来,只是近不了他的身。
而这一战团又拦住了其他兵马的去路,倒像是硬生生靠了自己一人单骑,稍阻了保粮军的冲势。
“此人并非守岁,倒有一身好战阵本领。”
胡麻向那天命将军瞥了一眼,能见着他身似乎有些新鲜的玩意儿,手里的罚官大刀,微微向他比了一下,便不再将其放在心。
相比起这个被强行推到了前面来的所谓天命,他更关心的倒是那明州城的,究竟给自己这远房亲戚准备了什么好礼。
凭他们撩拨,只是不见,如今又强保红灯,大军压境,就是为了瞧瞧,他们能忍到何时,才肯亮出底牌来。
……
……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明州府城之中,也确实如胡麻所想,某间封闭已久的大宅之中,高楼之,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喊声震天,却也有三位穿着朴素,形容枯瘦的男人。
两位坐在了八仙桌旁,太师椅,一位站在了门边,侧耳听着城外的动静,却是越听,越是愁眉不展,失望透顶。
“明明有很多机会,怎么偏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他这脾气,不像咱们胡家人,执拗霸道,倒更像是那白家婶婶……”
“……”
“毕竟是在外面养得野了,又知道那镇祟府的重要性,所以难免高估了自己,不当我们是来帮他的,只当我们是来抢他东西的,所以一开始就对我们抱了深深的敌意。”
“你们也莫觉得是我们方法错了,就算一开始,我们过来了,便直接跪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好脸子。”
“那么,或许对小孩子而言,与其怀柔劝慰,倒不如真的让他知道了厉害,更有作用。”
“……”
“毕竟是自家孩子,便是任性些,也要想办法劝劝的。”
见他们两人,商量出了结果,于是守在了门边的,便笑了笑,轻轻推开了门扇。
太师椅的两人,便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并肩走出了门扇,如今便可见,他们是站在了明州府城一座高楼之,恰可以俯视整个明州城,一左一右,揖手于前,缓缓的下拜。
“问鬼神事,请六镇坛!”
“青元胡氏长房二胡峰岳领旨起坛于明州府城,于此献三牲祭,问百姓心,行天地意,恭请官州府君羌芜君降金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