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赌坊是东王城内最大的赌坊,传言这里的流水每日数以亿计,就是东王城内的天武商会都得望洋兴叹。 天禄赌坊不仅金钱如流水,在东王城还有极大的能量,连州牧府和四大家族,都不敢轻易得罪。 因为东王城的高层都知道,天禄赌坊背后的东家,正是战王府。 天禄赌坊是战王府最重要的财路来源之一。 在东王城的高层流传着一句话,天禄赌坊对普通人来说是家破人亡的销金窟,对战王府来说却是黑云骑的粮仓。 自从周五爷周如生掌管天禄赌坊以来,天禄赌坊更是日进斗金。 周如生把天禄赌坊下放给下人运作,只需每日如期上缴一亿金币。 一亿金币,对于东王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但对于天禄赌坊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三年以来,每天凌晨,天禄赌坊都会清算昨日营收,多赚少补,凑足一亿金币,由周如生的人前来取走。 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名为耿章。 耿章乃是周如生的心腹,性格稳住,做事老成,修为又极高,才被委以重任。 耿府,耿章准时沐浴更衣,准备子时出门,前往天禄赌坊收取佣金。 突然,下人赶来禀报。 “老老老……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他喝得醉醺醺的,闯进虞夫人的房间了!” “什么?这个畜生!” 刚穿戴好的耿章,气得一佛降世二佛升天。 耿章如今是周如生身边的红人,仕途上平步青云,羡煞旁人。但耿章也有自己的苦恼,那就是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但资质一般,每天还花天酒地,毫无上进之心。 耿章刚开始还会严加管教,但渐渐的发现耿伟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便心灰意冷,任由其自生自灭。 让耿章没想到的是,耿伟平日里没个正型也就罢了,居然色胆包天,把注意打在了他小妾的身上。 耿章气呼呼的来到西苑,见仆人们都聚在院门口指指点点,虞夫人的丫鬟扒着门大喊大叫。 耿章的心头猛地咯噔了一下,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耿伟做出禽兽行为固然可恨,但这件事若是被传出去,有辱家风!要是让周五爷知道了,更是不堪设想。 耿章立刻冷静了下来,对身边的心腹低沉的说道:“全部赶出去,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违者,杀无赦!” 耿章的心腹立刻会意,急忙把院中的人赶走。 耿章这才阴沉着脸推开房门,进入房间之中。 房间之内,遍地狼藉,回荡着虞夫人绝望的呼救声和男子的喘息声,一个男子正把虞夫人压在床上。 “你这个畜生!” 耿章的情绪再次爆发,冲过去揪着男子的衣领把男子提了起来,举起手掌作打。 耿伟突然转身,并指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斩向耿章的喉咙。 耿章眼睛暴睁,愤怒和惊疑交加。 这可是他的儿子,他居然想谋害亲生父亲? 说时迟那时快,耿章另外一只手迅速挡住指剑,虚空六重的灵敏和反应,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畜生,你要谋害亲父?” 耿章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咙处传来一阵辣痛。 噗! 脖子宛若水管爆开一般,鲜血直流。 耿章双手捂着脖子,难以置信的惊呼:“这是什么手段?” 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挡住了耿伟的指剑,为何他的脖子还是被削破了。 一句话说完,耿章的生机快速消逝,直挺挺的倒下。 弥留之际,他看到了床上的情况,虞夫人还穿着睡衣,根本没有被猥亵,此时昏迷不醒。 耿章意识到中计了,可惜为时晚矣。 耿伟扶住了倒下的耿章,把他缓缓的放在地上,把手放在耿章的胸膛上,快速吸走了他的血脉之力,而后他在自己的脸上捏了几下,竟是变成了耿章的模样。 这个耿伟,自然便是叶尘易容换貌伪装而成。 他刚才施展的,正是剑意。 杀人于无形! 虚空六重的强者,也很难反应过来! 叶尘深知想要干掉虚空六重的强者有多难,便把目标放在耿伟身上,耿伟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在青楼被他轻松搞定,而后他伪装成耿伟来上演了这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不费吹灰之力便干掉了耿章。 他快速把耿章的衣服脱下,抹去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