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函拿着请帖,迟迟没走。
“陛下,如此回复栢南王,估计他不会罢休!”
“据我了解,栢南王性情暴虐,做事更是霸道不择手段!我担心……”
“担心他对朕来硬的?呵呵,他没机会了。”
李枫一脸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二公主,放心吧!就按朕说的回复。”
“废了栢南王,朕就把眼前的局面盘活了!废太子,灭皇后,一个个来!”
“对了!秦公公,从北山抓回来的贼头子,情况如何了?”
秦贤躬身道:“回陛下,那人一直关在百仙居的库房里,还没来得及审问。”
“也罢!朕今天先去审审,深挖一下皇后的脏事。”
皇宫外,百仙居。
李枫前脚刚踏进门,身穿长衫的掌柜笑脸迎上来:“欢迎几位东家!今个东家还是摆大席面吗?”
东家?
李枫一时不适应。
异国他乡摆宴吃饭,直接买了人家的店面,这种豪横的感觉,爽!
身旁秦贤一步上前:“先不急,一个时辰之后在天字一号房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候着。”
“得嘞!”
“还有!这两天可有人去库房?”
掌柜的眯着眼笑道:“呵呵,东家说笑了,您叮嘱不准有人进出库房,谁还敢呢!”
“嗯,如此最好。”
到了后院库房,李枫瞧见那个贼头子被拴在木架上,浑浑噩噩不知死活。
秦贤端一盆冰凉井水猛地一泼!
这贼头浑身一颤,抖了抖脑袋醒过来。
“你们……你们来了,给口吃的,给口水喝行吗?”
“想喝水吃饭?想得美!不是嘴硬吗?这几日饿软了啊!”
秦贤兰花指翘起来指着他:“听着,今个问你什么,仔细答什么!若是敢有半点隐瞒,杂家把你肠子掏出来喂狗!”
此话一出,贼头神色一怔,浑身颤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颤声道:“你们……你们是皇宫里的人?”
“你说呢!”
“那……那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我……”
贼头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禁忌,话说到一半,陡然闭了嘴。
秦贤嘴角阴冷一笑,回头道:“陛下,您先歇着,老奴招呼他一下!”
“嗯,别弄死了,还指着他那张嘴说话呢!”
“是。”
秦贤从袖口中摸出一把短刀,刀面贴在贼头脸上抹了几下。
“你小子不是说饿了吗?你想吃自己的左脸,还是右脸?”
“还是说,想喝几口脖颈血?”
哧啦!
秦贤反手持刀划过,动作迅疾轻盈,在贼头脖子上喇开一道血口。
一瞬间,贼头裆下一颤,湿哒哒焦黄的液体流下来。
“公公饶命,饶命啊!你们问什么,倒是……倒是问啊!我说,我……我都说!”
“别划了,真的别划了!我……我怕疼。”
“呵呵,恁娘!原来是个软种!杂家问你,宫里面谁是你的主子?”
“皇……皇后!”
这次干脆利落,直接供了出来。
李枫起身近前:“你是皇后的人,为何在北山充当草寇之流?”
“是为了守墓。”
“谁的墓?”
“皇……皇室大公主!萧沐曦。”
这个名字,李枫有些陌生,回头看了看秦贤。
秦贤一步上前,盯着贼头子。
“放肆!还敢狡辩!”
“萧沐曦乃是西辽皇室嫁到大夏国的联亲长公主,在大夏国去世后,萧大帝将其接回西辽国皇陵安葬!”
“她的墓地怎么会在北山?说!再不讲实话,杂家把你开肠破肚!”
“不!不!公公饶命,饶命啊!”
“你们……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大公主的尸骨被接回来,是被安葬在皇陵了。”
“可半年后,不知什么原因,皇后寻到我们,夜里偷偷潜进皇陵,将大公主尸骨偷了出来,悄悄埋在了北山。”
“从那之后,我们这些人明面上守在山上当山贼,实则是盯着大公主的坟,别让旁人发现了。”
闻言,李枫面色愈发阴沉。
“皇后心思极深,怎会信任你们?”
“我们……我们本不是皇宫里的人,而是国丈府的人。”
娘家的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
李枫回头看了看慕玉函,她将记录的口供递了上来。
“小子,你们国丈府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干这么损阴德的事情。”
“仔细瞧瞧,这是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签字画押吧。”
“啊?这……这不可啊,我……我不认字。”
“那就按手印!”
秦贤在一旁怒叱一声,拽着贼头子的手沾了点血迹按上了。
这份证词,加上那枚玉佩,皇后的凤椅估计做不了几天了!
李枫看着贼头:“你说,这份证词若是让皇后周氏知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