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头被这个妹妹气得不轻,先前欺负起他们家来,可有想过半点亲情。
每每石老头想起鲁大和鲁二来收税钱那副凶恶的模样,还将每日三十两银加上了五十两银,给不了就打人,就要将他们抓走,那个时候可想过后果?
要不是他女儿厉害,鲁家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石家人的下场。
石老头掰开妹妹的手,扶着老婆子回屋,还顺手将铺门给关上了。
石家二姑跪在铺子前不走,街坊们指指点点,无不说他们是活该。
石姑坐在杂货铺的柜台前,朝门外的石家二姑看去一眼,也没有理会。
石家二姑还算会想的,不敢来侄女的铺里求石姑。
当初石姑可是给了鲁家父子机会的,要不是石姑能听人心声,知道鲁家人只有怨恨,没有半分悔改之意,她原本可以在阿拔里的骑兵面前说上一句好话,若者事后用银钱想办法帮他们减刑脱罪,可是现在,绝无可能了。
石家二姑在铺前跪了一日,见铁铺的门始终没有打开过,她终是死了心,起身走了。
这次事件后,乌族府似乎有了些变故,乌兰旗连夜离开了幽州城,听人说,是权贵家有人在国君面前将乌兰旗在幽州城乱收税的事说了,乌兰旗做为乌兰族的旁族远亲,被本家召去上京城问话。
想必乌兰族主脉一支若不给个交代,必定会被乌兰旗拖累。
终于石家铺子能在幽州城里安心了,石姑也不再担心被乌兰旗对付。
这么平静了几日,石姑便想出一个法子,亲自给各位权贵府上送去了新进货的香料样品,把最好的几种都来了一点儿,以送荷包的形式给权贵夫人们送去试用。
果然没一日,原本对先前那事有芥蒂的权贵夫人们又忍不住上门来了。
石姑解决了自己的困境,却还记挂着阿拔里军营里的三千奴隶,那个以奴隶为猎物的狩猎节,她想出了办法救人。
骡车老汉劝她别救,劝她不要插手的,石姑便想起曾经被关在铁笼里的二板,若是她当时胆小不救,就不会有现在的二板,指不定还关在阿拔里军营,饿成了皮包骨。
这些权贵夫人一来,石姑推销铺里的香料,事后又故意在她们面前提起大王山上出现了野马群的消息,还说要是狩猎勇士能在大王山上猎到野马将之驯服,必当立下一功,也必会名传军营。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这些寮国妇人,虽然不像汉人女子一般在守着家里不出门,但是她们也不能真的像寮国男人那样入军营建功立业。
不过寮国女子,打小就长在马背上,有的甚至在未嫁人之前,跟着父兄学会了打猎和骑射功夫,所以她们参加阿拔里将军一年一度的狩猎宴,满是期待,也是她们一展身手的机会。
如今石姑说大王山上有野马群出现,自是知道大王山的地势并不险要,比起那传说中险山壁前出现的野人和汗血宝马更让人有诱惑力。
这些权贵夫人一回去,果然是派人去大王山查探。
而这个时候,二板听了石姑的话,短时间内就将险山壁的野马群赶到了大王山,让这些打探的护卫发现了踪迹,而天还让他们看到了野马群竟然都是汗血宝马,于是这消息传回了幽州城。
这些权贵夫人们可高兴坏了,一个个的开始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吹枕边风,想要阿拔里将军改狩猎地为大王山,又改了猎奴隶而以驯化野马为彩头,准许谁家驯化的野马归他们家所有。
阿拔里将军也听到了大王山有野马群的消息,做为一员大将,他更需要汗血宝马,哪会舍得答应他们,谁猎到了野马归谁家的提议。
可是前头有乌兰旗被人在国君面前告了御状,阿拔里将军就知道,他若是不顺着这些权贵的意,指不定被记恨,于是只得先行答应下来。
但阿拔里军营却在狩猎节前,派了一支骑兵进了大王山,想在狩猎节前先驯服了马群为军营所用。
可是这些野马却莫名不见了,这些兵马进了山,哪有汗血宝马的踪影,都要怀疑发现这些野马群的人,莫不是骗子?
阿拔里军营的骑兵寻了一日一夜,都没有发现宝马的下落,不得不出了山。
可是也奇怪了,这些兵马一走,再有权贵府上的护卫来打探时,野马群又出现了,还悠闲的在山间吃草,每匹马都强壮,看得人流口水,谁家得到一匹汗血宝马,那不得多欢喜。
而且这种纯种马,还能配种出不少良驹。
石姑每日在铺里守着,负责将大王山的传言传出去,而二板早出晚归,也是忙得不行。
石姑每日夜里都二板留下吃食温在锅里,也习惯他半夜三更赶来她这儿躺到五更天再回隔壁院去。
这样一来一回,除了功夫高强的无痕知道的一清二楚外,石家两老的完全是不知道的。
二板只要在院里,必定给石家两老的干重活,有时候甚至还给石老头打铁,也不怕辛苦,直叫石老头感叹,要是女儿能嫁给这样一个女婿,他非得将自己的手艺全部教会他不可。
虽然二板还没有成为石家的女婿,但是石老头还是在有意无意的教二板钉铁掌,而且他学得极快,也不怕吃苦头,甚至石老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