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震惊的看着泉水井,在这么干旱的季节,还能有这么丰盛的水源,这宅子建得好啊,洗衣做饭,都有水用,还在山脚下如此的清静。 汤氏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嫁个丈夫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曾想过有这样美好的生活,结果自己没有这命,日子过到这般田地。 汤氏忍不住撩起自己的袖口,看着袖口下被丈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她苦涩一叹,收回目光,赶忙往后头的牛棚去。 果然牛棚子这儿开了个小门的,虽然仍旧是高高的围墙,但是这个小门方便后头养鸡养牛,也从这儿牛车可以进出,不必占着前头的道。 小门虚掩着,汤氏推开就看到后头宽阔的后院,没有养鸡,但是入眼的牛棚子却是结实,里头养着一头壮实的牛。 汤氏看到牛就满脸惊喜,这头牛这么壮实,用来耕地是没话说,何不用牛车拉粮食离开呢,这样牛也带走了。 汤氏这就上前想牵牛,谁能想到宋九家这头牛脾气特别大,似乎还挺有灵性,看到汤氏靠近,突然就朝她抬起蹄子踢了一脚。 汤氏没防到牛会攻击人,膝头痛得厉害,气得拿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教训一顿,谁知那后头的鸡笼里突然跑出一只野狸子,一跃而上朝汤氏扑来。 汤氏在后院吓得嗷嗷大叫。 院里头正在翻找的宋有财被汤氏这声音给气得面色铁青,这就从屋里出来,就听到后院里的动静很大的。 宋有财也有些担心傻女婿真的回来了,毕竟这傻女婿一拳把他家灶台打穿的事也是事实,后来那灶台还是他亲自回来码好的。 于是宋有财从院里翻了出来,却发现自家儿子不在门外,莫不是跟他娘去后院了。 此时山脚下游,二房屋里的杨冬花觉得天气闷热,在屋里待不下去,刚出门去井边凉快凉快,就听到几个村里人在议论,说的正是三弟媳娘家的事。 杨冬花这人搬这儿来住以后,听得最多的就是八卦,这会儿尖着耳朵去听,就听到三弟媳的爹娘弟弟一家三口去山脚下找她了。 知道实情的杨冬花吓了一跳,这时节娘家来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前几日杨家大哥来了一趟,被杨冬花给打发走了,以前没分家,还想着将东西往娘家送,现在分了家,她连个馒头都舍不得往娘家送了,送一个她就得少吃一个,杨冬花肉痛。 杨冬花也不听八卦了,赶紧回去把睡懒觉的丈夫叫醒。 任广江还纳闷儿,“媳妇,我就歇会晌,等会儿还得跟爹下地干活去。” 杨冬花听了,郁闷的瞪了丈夫一眼,“你呀你,不想着跑船,一天天的只会往地里跑,大哥和三弟有你勤快么?人影都没见。” 任广江却是一脸无所谓,“大哥不是在打家具呢,三弟平素也不下地干活,只有干重力活的时候,叫上三弟,他从来不推辞,再说就除除草什么,都是轻松活,我能行。” 杨冬花没时间跟他贫嘴,而是说起刚才在外头听到的消息,虽说三弟一个能打三个,但是三弟媳的娘家突然来人,他做二哥的,也去瞧一眼去。 任广江左右也被吵醒睡不着了,这就披衣下床看看情况去,不像以前在一个院子,叫一声,兄弟三人都围了上来,现在还是得多留意着的。 任广江出门,杨冬花又交代道:“你只管看三弟媳眼色行事,到底是她的娘家人,三弟媳可比大嫂精明得多,她才不傻呢。”.. 任广江回头看了一眼媳妇,“你也不傻,前几日大舅子过来,你把人给赶走了,还跟他哭穷,想回娘家借粮来着,搞得像是分家把咱们二房分穷了似的。” 杨冬花得意一笑,“那没办法了,以后这家里吃的用的,我都得计划着来,娘家人三天两头的来,我还要不要掌家了。” “婆母说的对,个个只顾着娘家,那咱们任家就没有现在的好日子,我现在自己当了家,就没有以前大方了,主要还是你不去跑船赚钱,就知道干地里的活,至少大哥会打家具,三弟会打猎,你呢。” 怎么又说到他身上来了,任广江赶紧走,媳妇这张嘴太过厉害,吵赢了,晚上别想睡个好觉,何况还吵不赢。 左右要去三房院里看情况,任广江也顺势把大哥叫上了,做啥事儿,三兄弟一起上。 兄弟二人走得快,就要到山脚下了,就见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子坐在石头上,眼泪汪汪的样子。 任广江看到小孩子猜测着莫不是三弟媳的弟弟,瞧着眉眼略有些像。 没想小孩子看到两人,连忙问道:“我找二姐姐,二姐姐去哪儿了?我爹娘在二姐姐家里偷粮食。” 任广江是没有猜错,但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顾着姐姐,等等,三弟媳不在院里呢,竟然人不在敢偷粮食? 两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