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话么?” 韩豫忍不住开口相问。 女娃娃像葡萄似的眼睛看向他。 任家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而此时韩豫问起,孩子就看向他了,可见孩子是能听懂的。 女娃娃不说话,韩豫没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沈秋梅跟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是沈秋梅窜门回来又在路上遇上了邻居,邻居问的正是任家老二的案子。 韩豫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挂在女娃娃的脖子上,交代道:“这里头是道观的地址,你以后遇着了大事,可以去这儿寻人帮助。” “你这孩子的生辰我没有,没法给你批命,但是你的面相本是短命之像,奈何逆天改命,将来如何只能靠你自己。” “不过人生在世,荣华富贵都是虚的,你们任家的风水不错,祖坟也葬得好,即使做普通的农家女,也会平安喜乐一生,莫强求。” 韩豫说完,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也不知这孩子听没听懂,到底太小了,韩豫叹了口气,这就起身,从柴房小门跑后院,随即翻墙逃走了。 门外跟人说了会话的沈秋梅这才转身进院,看到女儿坐在竹椅中,早已经醒了。 她家闺女就是听话,醒了没有见到娘亲也不哭闹。 沈秋梅上前就要抱起闺女,就见闺女手中抓着一把糖,她笑了起来,“难怪你不哭的,一醒来就在家里翻糖吃,你这孩子。” 沈秋梅刚将孩子抱起来,就发现孩子胸前挂着一个荷包,沈秋梅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给孩子在脖子上挂个荷包? 沈秋梅将荷包取下,随手放到了桌上,这就带着孩子去厨房做饭去了。 任荣长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时,就发现自家院门虚掩着,他心头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里,就见媳妇靠在竹椅中像是睡着了似的。M.. 宋九被傻夫君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焦急的眼神,一时间她还有些没明白过来,好半晌缓过来了,才想起她明明是给那道长送了杯水给他喝,之后她就不记得了,什么时候躺这竹椅中的也没了记忆。 宋九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朝摇篮看去,两孩子都在,小圆子竟然醒了不说,还尿了一身,把他姐姐都弄脏了。 任荣长见媳妇孩子都没事儿,松了口气。 中午饭也没有做好,宋九一边给两孩子换衣裳,一边想着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瞧着院里院外也没有遭贼,好好的呢。 那位道长也不知去向,倒是那只装糖水的碗放在桂花树下的八仙桌上。 宋九去院外洗衣池里洗孩子的衣裳时,发现井上方的坡地有人动过土,谁在她家后头坡地上种了竹子,她咋没有想到这上方种些竹子呢,这么瞧着怪好看的,就是都是苗子,要是长高了,还别说水边竹挺凉快的。 这一堆新种的竹子就这么的留了下来。 今个儿的事也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也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任家公婆从城里回来了,那会儿村里人还在忙着吃晚饭,不少人从地里回来,一身脏乱的,看到牛车进村,还有人搭问两句,问任家老二的案子怎么样了。 平白一个好好的人被关押了这么多天,听说牢里吃不好睡不好,受苦头。 任家两老的根本没有心思跟村里人搭话,甚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任老头更是快速的赶着牛车离开了村道。 村里人议论纷纷的,都怀疑任家老二这冤案怕是这么定下了。 两老的回了院里,天黑时,任婆子又出了门,去了二房找老二媳妇杨冬花。 第二日大清早的,宋九给丈夫准备了早点,送丈夫出门去地里干活,就在院前无意中看到公婆带着二嫂一起坐牛车出了村口。 宋九感觉到奇怪,沈家大哥递了状纸,公婆两次入城,莫不是状纸出问题了? 真要是出了问题,公婆会告诉他们才对,一家人也该在一起商量呢。 宋九想了想,交代傻夫君,自家十亩地要去看一眼,还有公家的地也得去看一眼。 大哥在城里做手艺,听说上一次征徭役耽搁了还说工钱都少了好多,现在更是不敢耽搁,二哥又惹上了官司,眼下只有他们三房能顾上地里的活。 瞧着就要有收成了,地里顾不上来,就找人打理,也得有个人管事。 任荣长这就将锄头放下,先去公家的地里看一眼。 宋九知道公婆为着二哥的案子,已经没了其他的精力,于是她擅自作了主,找来了村里的刘婶,想让她帮着找几个短工去地里干活,工钱好说。 刘婶在祖宅院里坐了好一会儿,她去找几个年轻小伙帮忙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