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宋九都早已经预料到了,反正人已经送走,她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即使晋王不押走她,她也是要回府见晋王的,江北商会这桩事,她瞒不住。 任府的府卫自然也听出意思,纷纷拔出佩刀,护卫长更是急坏了,别啊,都是自家兄弟,这要在城门口打起来,那不得让禁卫军笑话了,先前大家连成一气对付禁卫军来着。 “三少夫人,小的也挺为难,这事儿……唉。” 宋九知道护卫长难做,这人帮过不少忙,而且他们其实也不笨,跟着她和傻夫君做了这么多的事,岂会不知道她将江北商会的人扮成护卫送出了苏州城一事。 但看眼下这情况,以及他们的心声,宋九知道他们并没有向晋王禀明,可见都是讲义气的兄弟,宋九这就抬手示意,府卫们只得收起了刀。 “我正好也要见王爷,这就走吧。” 护卫长听了,心头一松,连忙让开,恭敬的迎着宋九往城里走。 不远处守着城门的禁卫军却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本以为他们要打起来,没想到转眼又和好了,这热闹没得看了,反而很是团结起来。新船说 没人敢查宋九,知道地方军的厉害,禁卫军选择了闭嘴。 宋九回府的途中交代卫书莹几人入了府之后,直接去找她婆母,她婆母会安排好他们的住处。 卫书莹几人却是担心的看着宋九,他们怎么住那都不是重要的,他们担心宋九去见晋王,放走了江北商会的人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是见晋王,也讨不到好。 宋九却是回以几人一个安慰的笑容。 目送着陶总管将几人领入府中,宋九这才跟着护卫往前院去了。 前头主院里住着晋王和小叔子,小叔子要养病,所以主院里清静,下人也极少,来来往往的多是地方军护卫。 宋九跟在护卫长身边来到了主院的堂前,才进门就感觉到了堂屋里的肃杀之气,莫名的冷寒几分,可堂前却只是坐了晋王一人而已。 眼前的晋王并不是几日所见到的温和,也不是宋九认识他这么多年时的慈爱长辈,眼下他就是一个上位者,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 这种感觉令宋九心头有些悲凉,她今日若不能说服了晋王,他们任家虽然不会有事,但是以后她家傻夫君就必定会在她和晋王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宋九太清楚了晋王在傻夫君心头的地位,那么多年的父子情深,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而割舍,就算傻夫君舍不得她和孩子割舍了,他也不会快乐的,宋九不喜欢傻夫君不快乐。 护卫长一进来就发现形势不对,连走路都轻了几分,上前行礼,将人接来了,立即往外退,生怕殃及池鱼。 护卫长走了,还顺势将门外的守卫也给支使开了,一时间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宋九来到堂前,她恭敬的朝晋王跪下,随即说道:“儿媳今日自愿回来请罪,我将江北商会的人隐藏在任府密道之中数日,又借王府威名将他们全部送出平江府。” 晋王听到这话,面色阴沉的盯着跪着的宋九,她竟然敢直接说出来,她真的不怕死么?今日竟自称儿媳,套近乎么? 晋王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几上一放,沉声开口:“为何要这么做?” 宋九抬起头来,面色平静眼神真诚的看向晋王,答道:“为了小团子和小圆子,也是为了晋王府的后代子孙。” 晋王很不高兴,若是放在以前,能听到儿媳一声唤,他自然很欢喜,可是在今日套近乎却是手段,晋王不喜,更不喜大儿媳妇太有心计,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宋九却像不会看眼色的人,她接着说道:“当年钦天监南宫大人预言我生下的儿子将来是贵子,后来亲自来了水乡村教导两孩子的学业。” “我们任家来苏州城时,南宫大人知道不能再教导两孩子,曾私下里跟我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出贵子,便有扶持贵子的臣子出生,所有在嘉喜元年到嘉喜十五年之间出生的人当中,左脚脚底有红痣者便是辅佐贵子之人。” “儿媳无意间在江北商会的孩子当中,看到有孩子便有此记号,在此之前,裴府的两个孩子脚底亦是如此,所以我相信南宫大人的话,他们真正是我儿子未来辅佐的臣民。” “今日儿媳所说的话大逆不道,但是朝中几次三番派人来加害贵子,我不得不坚信这个事实,与其任人宰割不如自立自强。” “而江北商会中既然有辅佐我儿子的人,我自然也要护住他们。” 宋九说完这话,她将身上所有得到的家主令全部拿了出来,一块绢帕包着,一共五块家主令,以及五家的财产清单和江北商会的财产清单。 “这是我用信任换来的,里头有三家将孩子托付给我,今日也一并入了府,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