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圆子蹲身刨起了土,任明宇吓了一跳,疑惑问道:“这是闹哪番,小圆子,你要刨坟呢?” “闭嘴。”小圆子郁闷的瞪了任明宇一眼。 任明宇缩了缩脖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却是从腰间取下双飞挝,“喽,用手多费劲。” 有个刨土工具自然是好的,小圆子这就收下了。 很快小圆子刨出一具尸体,打着火把子仔细辨认,还真是那日在曹家墓里打了个照面的人,刚才交手没几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就是因为他们中了追风引的毒,无法施展功夫导致的。 小圆子顾不上手上的血腥,伸手入怀摸了摸,很快从那尸体的怀中摸出一块洁白的双面绣手帕来。 五朵梅花在手帕的正中间,瞧着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男子身上带这么精致的手帕,绝不可能是自己的,莫不是家中女眷所送? 小圆子不甘心,接着翻找,然而他们身上除了这块手帕,便没有别的物什,也无法找出有用的东西来证明他们的身份。. 但是戏楼里的跑腿伙计要杀了这些人灭口,不知跟曹家墓有无关系? 小圆子又将尸体给埋了,手里的帕子暂且收了起来。 没法再利用追风引追查下去了,几个孩子也只得闷闷不乐的回来了。 此时宋九派府卫从城里送来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当中,大的七岁,小的五岁,小圆子几个孩子看到这三个小屁孩就头痛,后头跟着尾巴越来越长了,就像这么多年一直缠着他们的任明宇一样。 倒是任明宇是里头最开心的,终于有比他小点儿的孩子进了庄里,以后他不是队伍中最小的,哥哥姐姐们也不能再将他一个人落下了。 小团子和小圆子是盼着爹娘能从城里回来,可惜爹娘去了城里后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连带的韩先生也没能回来。 几个孩子在魏大儒和南宫阳的教导下,不敢逃课,三个新来的孩子,学识上就差太多了,到底不是在山庄里长大的孩子,虽然在外头私塾开蒙,但是与小团子几个孩子当初相比差太远了。 南宫阳将三个小的带到了身边开蒙,也免得为难魏大儒,毕竟魏大儒的年纪大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庄子上倒是安排好了,城里的宋九夫妻,最近要查的事也有了些眉目。 任广江的铺子里消息最是灵通,再加上有个千里耳赵小六,打听起消息就更容易了些。 早两年前就流行起来的关外香料,城里有几间铺子都在卖,而供货之人却是极为神秘的,不过听到见过这关外香料商人的东家,卖货给他们的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长得魁梧高大,皮肤略黑。 于是在任广江和赵小六的能耐下,任荣长带着府卫抓到了好几个关外的商人,年纪和长相都相似,此时就被刻意请到了戏楼雅间,就等着宋九过去审一审。 宋九有识人之术这事儿,她家傻夫君深信不疑。 戏楼里阿奇得知任家请了好几位关外走商在雅间里听戏,颇为意外,身边的管事胡勇得知此事,这就劝阿奇莫与任家三少夫人相见,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还是少见的好,免得阿奇心思动摇。 只是阿奇又岂会听胡勇的话呢,他唱完一出戏,立即换下戏服带着小钱子就往雅间去了。 宋九从任府赶来,进了戏楼,就发觉戏楼里一年不见,客人越发多了起来,想必阿奇的戏场场有人追捧吧。 宋九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了雅室外,正好遇上同样赶来的阿奇,两人打了个照面,穿着一身红衣的阿奇,脚步一顿,看到宋九那一刻,眼眶竟有些许的湿意。 “一年未见,三少夫人这一年去了何处?”阿奇关切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竟让宋九有些愧疚,走时没曾向阿奇告别,回时也没能过来听听戏。 的确宋九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阿奇了,宋九想起这一趟出门给阿奇带回来的礼物,可惜放在任府忘了带来。 “去过很多的地方,化外之地岭南也曾去看过,还跟我夫君出海,去过周边几个国家,开了眼界。” 宋九也如实说了。 阿奇听后,心思沉重,若有所思的看着宋九,随后又轻轻一叹,“听说你们来听戏了,我就赶来了,要不先进屋吧。” 宋九也正有此意,只是她今日来不是来听戏的。 宋九和阿奇一同进了屋。 雅室里,任荣长带着帷帽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他没有说话,可是他那魁梧的身姿,还有那股不用言说的气势与贵气,竟是让几个关外商人不敢吱声,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敢带着人将他们强行带到这儿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九进来,一言不发的任荣长立即变了一个样,这些关外商人明显感觉到了,也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