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早音虽然迷惑, 但迷迷糊糊的答应了江户川柯南的要求。外面的雪似乎短暂的停歇了一阵子,那股静谧无声的空感烟消云散,被窝里实在暖和, 没几分钟千岛早音就睁不开眼睛,歪在身边人的肩膀边睡着。 工藤新一伸出一只手臂枕在脖颈后,望着窗外的雪景。 片刻后发觉身边人没了动静, 这才转过头去看, 果然入目的只是打呼噜的‘小香猪’一只。 他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太阳穴, 轻轻将人推回枕头上, 随即拉扯她的被子盖好。 “晚安。”放低的声音,也格外的轻。 就像是雪花融化时那样温柔。 一觉天明,千岛早音伸了个懒腰, 睡衣的兔兔耳朵垂到了她的面颊上,她抚开往旁边看,床位已经空了。 晃着小身子揉眼睛出去, 江户川柯南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 听到动静, 客厅那边的人都看过来。 千岛香淞将刚做好的奶酪鸡蛋三明治切好放在江户川柯南的餐盘里, 江户川没戴眼镜, 湛蓝色的眼睛格外好看,“早安。”他说。 “早安,柯南!”千岛早音又揉了揉眼睛,喜笑颜开, “早安妈妈!”她飞快说罢,蹬蹬蹬踩着步子去洗漱。 拍了拍脸颊,千岛早音小声说, “不是做梦呀。”未来的日子真的要和柯南一起睡觉、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了耶!好耶!!! 千岛早音的兴致肉眼可见的拔高了一大截, 千岛香淞笑而不语。 她是个典型的大和抚子式家庭主妇, 并不喜欢工作,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孩子和丈夫,闲暇时间会选择自己购物亦或者追剧,孩子刚好已经八岁有了一点独立的能力,并不会把家里搞得特别乱,要她每天都打扫归置。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太过于轻松和幸福。 当然,有两个小孩最好了。 就像是现在。 这样想着,千岛香淞简直满意,千岛树冶下楼吃饭的时候,还获得了老婆的一枚香吻,他被亲的晕头转向,浑身冒粉红泡泡。 江户川抬起手略微遮了一下太阳穴,目移旁边假装没看见。 但千岛早音不一样,她好奇的盯着爸爸妈妈看个不停,边咬着三明治边看,目不转睛。 江户川:“……”几秒后,他用叉子轻轻敲了敲餐盘,“快迟到了。” “唔!”千岛早音果然收回视线,努力咬了一大口,大口到江户川都能看到她的小舌头。 于是把草莓牛奶推过去,“咳……倒也不必这么急。”他掩面以对。 两个孩子吃好早餐,千岛早音换好了鞋子,马上抓住江户川的手,回头跟父母道别,“爸爸妈妈,我们出门啦!” 她冲得很急,江户川柯南差点被她拽的一踉跄,瞬间反握住她的手,“喂,外面雪很——”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口。 外面的雪厚是必然的,于是急着跑出去的人,就直接呈大字型‘啪’的一下趴雪里,柔软的雪瞬间陷进去十多厘米。 江户川柯南并没有马上把人拉起来,而是先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忍笑还是在干吗,反而侧过身先望了望天。 千岛早音呼吸里都是雪,她都摔懵了,从雪里爬起来,小脸通红,接着怒,“不许笑!——” 千岛早音恼羞成怒的声音传得很远,老远就有人能看到一个小不点在炸毛。 “你笑出来了!” “你还笑!” “——呜快扶我起来。” 走到半路遇到了灰原哀。 千岛早音鼻尖很红,眼圈也有一点,但是她其实并没有哭,只是看上去像是哭过了似的。 于是灰原哀凭着打趣的情绪问:“他欺负你了吗?” “唔。”不好说。 “不会是用雪团成球砸你了吧?” “……”是千岛早音对江户川干的。 “或者把雪球塞进你的后背里?” “……”也是千岛早音对江户川干的。 “还是把冰冰凉的手塞到你的脖子上了?” “……”全是千岛早音对江户川干的! “我们走吧,哀酱!”千岛早音心虚,马上抱住灰原哀的手臂。 你问的可真刻意啊。 江户川吐槽罢了,将围巾重新扭了扭,他脖子上冰冷的触觉仿佛还在。而始作俑者走得飞快,拉着灰原哀。 灰原哀偏过头来看他一眼,似乎对此毫不意外,哪些问题也是她故意问的。 千岛早音意外的好懂,她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就差没在脸上写上‘简单好骗’这四个字了。 灰原哀也握着千岛早音的手,从外形上看,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恬静话少、理智聪明,另一个活泼话多、单纯可爱。 但是,这一次回归,好像灰原哀的话也稍微多了一点点,不再像是之前,总是端着一副局外人不愿参与的旁观者模样。 这个变化,似乎小小的,却又大大的。 总是令人欣慰的。 可是负担么,灰原背负的,并不比身为工藤新一的他少。 还记得,工藤优作最终说放弃吧,解药于你而言已经是毒药了,那个时候灰原哀的神情…… 其实对灰原来说,或许永远摆脱宫野志保的身份,才是新的开始新的幸福吧? ——作为灰原哀。 “哀酱为什么会叫哀酱。” “怎么会用哀伤来形容自己的小孩,那岂不是越长大越哀伤?” “应该叫灰原悦才对嘛!” “会越来越喜悦开心的。” 灰原哀回答,“有道理,但是现在的名字我已经很喜欢。” 千岛早音眨眼睛,“我也喜欢,感觉很高级。” 跟在后面的江户川:……什么喜欢的理由啊。 马路上的雪,已经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被清扫干净,但是地面走起来还是有一点点的滑。 抵达帝丹小学厚,要穿过一片草地,草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