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莹莹气得羞愤欲死。
陈列走上前去,一拳头就把刘有志撂在地上。
“你个奸夫,你还敢打我?”
“首先,是我爱慕盛同志,其次,你自己什么龌龊心思你自己明白,最后,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来骚扰,要不然我会报警,要是闹到最后连工作都没了,谁损失最大谁清楚。”
“你,你好样的,盛莹莹,陈列就是玩玩你,他这么大的大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一个别人玩过的二手货吗?”
陈列毫不犹豫的把刘有志按在地上,拳头铺天盖地的落,一会儿就听到整个大街上响彻着刘有志的惨叫声。
盛莹莹急忙过来拉架,“陈列,好了,别打了,我们不和这样的人生气……”
盛莹莹抱住陈列的一条胳膊,趁着这个机会,刘有志赶紧从陈列的手下爬出去,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转身狠狠的瞪了陈列一眼之后,撒腿就跑。
陈列的拳头上有血。
不过都是刘有志的血。
盛莹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眼眶红肿,“疼不疼啊?我都没关系,你那么冲动做什么?”
陈列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周瑟瑟的手里还捏着手帕,陈列紧紧的抱着,“我不会让任何人诋毁你,莹莹,他说的都是放屁,你有多好,我知道,你只怕你会嫌弃我年纪大。”
盛莹莹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围巾,“我知道,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
军区
周瑟瑟带着点点,点点带着大黄,母女两人搬了两个小马扎,就坐在大门对面。
大黄乖乖的坐在点点的旁边,点点身上的四个兜兜里都装满了瓜子儿,小家伙正磕的起劲。
春生和江东来找星星写作业,两个孩子都背着书包。
“周姨,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在晒太阳呢?可是今天也没有太阳啊。”
周瑟瑟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再用我的上帝之眼来做批判,你俩来找星星写作业吧?进去吧,星星也刚开始。”
两个孩子拖着书包,一步三回头的进去院子。
不一会儿。
隔壁的大门打开了。
柳叶子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头发也烫成了眼下最时兴的发型,但是不适合她,发量少的人不适合烫小卷,一层层的头皮都露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
母女两人一出门,看见坐在对面的母女俩,柳叶子脸上微微抽了抽。
她装作看不见周瑟瑟,周瑟瑟却主动的喊住她,“嫂子,留步。”
柳叶子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周瑟瑟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嫂子,你要是真心想知道我家卤肉是怎么做的,那你干脆来问我,在背地里搞那么多手段,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柳叶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我不知道你啥意思。”
周瑟瑟蓦然起身,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不知道我什么意思?那你怎么不说你认识刘有志?你怎么不说你没有指使刘有志做那些腌臜事儿,柳叶子,你要是敢作敢当,我还敬你是个英雄,结果你现在畏畏缩缩的跟缩头乌龟一样,吐你两口吐沫都嫌浪费。”
柳叶子双手紧紧的捏着包,“周瑟瑟,你别欺人太甚。”
周瑟瑟此时已经走在她面前。
抬手便是一巴掌。
吓得点点瞪大眼睛,嘴里的瓜子都掉了出来,柳叶子身后的丫丫冷冷的看着周瑟瑟。
柳叶子被打懵了,这口气她岂能忍下?
把手里的包随手一丢,张牙舞爪的朝着周瑟瑟扑过来,结果只是个绣花枕头,战斗力还不及周瑟瑟的三分之一,分分钟就被抓着头发毫无还击之力。
“柳叶子,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什么阴谋诡计,尽管冲过来,可你要是再敢动我家人一次,你试试看。”
她用力的推开柳叶子,“你要有真本事就放马过来,你要没真本事就给我盘在那里,你那个什么狗屁表弟,如果再敢骚扰我家人一次,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拉你一起下水,刚刚成为纺织厂的老板,你不想因为指挥别人流氓罪入狱吧?”
柳叶子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嘴硬,“疯子,我说了,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丫丫,我们走。”
她一只手拉着丫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丫丫两条小短腿拼命的倒腾,才勉强追得上她的脚步。
一直出去军属大院。
柳叶子气的捂着自己的脸,“丫丫,你说该怎么办?”
丫丫正经的说道,“各个击破,阿姨,你写先一封举报信,就举报盛西江和周瑟瑟夫妻两人贪图资本主义享乐,搞资本主义复辟,举报他们家出现的一系列家具,举报他们家雇佣保姆,这些原本就是资本主义贪图享乐的残余!”
这是一个举报层出不穷,却又屡试不爽的年代。
即便举报的事情是空穴来风,可只要是和举报沾了边,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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