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阳办事陈泽那自然是相当放心。
让秦博阳主动跟那些泥瓦匠师傅说清楚。
不要怕犯错误,要勇于大胆的去尝试。
只是陈泽现在不方便出面去见这些泥瓦匠师傅们,而且去了没意义。
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还会给师傅们徒增心理负担。
让秦博阳全权处理,另外还有二十个探子随时听秦博阳差遣。
若是需要官府打点,直接让探子去处理就行了。
只是眼下有个更头疼的问题。
陈泽如果打算集结铁匠们研究炼钢技术就需要大量的铁矿。
南部八州就五个铁矿场,全都是在王府的管控之下。
基本没戏。
咋整?
那就只能打黑矿场的主意了。
青州不少的铁矿都是从黑矿场偷偷买来的,当然,相当一部分是官府监守自盗,低价售出。
只是量都不大。
最近的黑矿场不在南部八州,而是南部八州往西方向的怒州一带。
具体的位置就不清楚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你。
只能找渠道偷偷买,只要给钱,人家自然会想办法运过来。
当然,这种事情陈泽肯定没法出面,依旧需要一个代理人,熟悉灰产又值得信任的。
秦博阳不合适,不了解内情,何况也忙不过来。
归根结底还是缺人缺钱,所以这铁矿的问题暂时只能是先搁置下来。
急也急不来。
次日一早陈泽就来到了陆家,专门给二丫和金科上数学课。
如今陈泽看二丫是越来越喜欢了。
小姑娘真的太聪慧了,学什么都快。
前些日子才学了乘除法,今天学的方程式更是直接秒懂。
陈泽有点慌了,他这点知识储备感觉再教几次都不知道该教些什么了。
反倒是秦金科,急得是抓耳挠腮,各种返祖现象。
陈泽瞧着实在是可怜,所以就出了一道相对简单的应用题。
“陈叔,你出的题就不对,十个人分两个饼,吃得饱么?”
陈泽眼睛一瞪:“我问的是一人能分到多少,又不是问你吃不吃得饱?你纠结这个干嘛?”
“那你说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分析就是十个人压根吃不饱,至少也得十个,你把问题改改……”
“就这儿你还想考状元?”
秦金科眼睛一瞪:“科考又不考术算,考的是文章和诗词歌赋!这个我可比二丫厉害!二丫会背的诗都没我多。”
“背诗算是什么能耐?有本事你自己写个出来啊!”
秦金科顿时理直气壮的一挺腰板。
“我要能写出来还上什么学?”
“……”
陈泽正无言以对,突然听见隔壁厢房传来了大丫头噗嗤的笑声。
就那么一下,后面就没动静了。
陈泽无奈叹了口气。
有些人是在数学的海洋里面遨游。
秦金科属于是溺水还得老师给捞回来。
去一次溺一次,最后他还怪你捞的慢!
当然了,秦金科可能不太适合术算,还是老老实实学诗词歌赋写文章吧!
不过这玩意儿陈泽是教不了。
秦金科教他还差不多。
“大丫头?”
陈泽试探性地冲着厢房里面喊了一声。
“叔叔,在呢。”
陈泽立马拿出来了长辈的架势指指点点:“别整天待在屋子里面,要出去多晒晒太阳,不然容易憋出毛病来。”
“嗯,晓得了。”
“晓得了你还不赶紧出来?”
那大丫头才从厢房低着头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张纸就小心翼翼递了过来。
陈泽一愣,接过来一瞧就懵了。
“谁……谁教你的二元一次方程?”
他就教了二丫基础方程式而已,大丫旁听都算不上,人都见不着,顶多算偷听。
大丫头反倒是一愣,稍稍抬头瞥了陈泽一眼:“您前些日子不是与二丫说可以设甲,也可以设乙么?我仔细思索了一番,甲乙要同时存在,似乎需要两个方程式来满足叔叔您说的条件,以此基础试着推算了一番。”
说完,又是颇为希冀地问道:“叔叔,对,对么?”
“……”陈泽深吸了一口气,忙问道:“大丫头,你是上过学的吧?”
大丫头颔首:“读过一年学堂。”
“二丫说你过目不忘?”
大丫头赶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二丫她瞎说的。”
“用不着谦虚!”陈泽认真道:“叔就觉着有才华的女子才是最优秀的!女子也可以做一番大事业的!”
本来还想举个例子。
但是这年头没花木兰,也没武则天。
“你知道青州第一才女傅嫣然吧?”
大丫头忙颔首。
“她诗词歌赋厉害,文章了得,多少书生都不如她!”
“你可以像她学习,并不一定非要写诗词歌赋,可以钻研术算!”陈泽道了一声:“你听过小周村的姜太公吧?”
大丫头脸色一变:“认……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