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沈鹤撑着头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 刚睡醒就遭受美颜暴击,吓得他瞌睡全都跑了,意识直接清醒,“蹭”地一下站起来,“沈先生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沈鹤笑着说道。 程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有些窘迫道,“你和外公谈好了?” “嗯,谈好了。” “哦,那我们回去吧。” “好。” 和宋管家说了一声,让他帮忙转告宋太傅他们回程府了,便离开了宋府。 时间过得很快,倏地一下便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 书房内,细碎的光线洒在书桌上,程辞还在认真的一笔一画练着字。 沈鹤看着被这橘黄色的光线笼罩着的少年,心里不由感觉到满足和安宁,有些不忍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终于把那厚厚一沓纸上的字都练完了的程辞伸了个懒腰,偏头望向沈鹤,开心地说道,“先生,我把字都练完了。” 说完便拿起桌上练完字的纸向沈鹤走去,“你瞧瞧。” 沈鹤接过翻看了两下,眼带笑意的看着程辞,夸赞道,“不错,大有进步。” “那可不!”程辞得意的笑着。 沈鹤起身,“时辰不早了,今日便到这吧。” “啊?这么快。”程辞小声嘀咕了一句,沈鹤没听清,正想询问,便又听程辞说道,“好吧,那先生明日见。” “嗯。”沈鹤低声应了下,便起身向外走去。 等沈鹤离开之后,程辞心情莫名低落起来。 就连小远喊他用晚膳也提不起兴趣,“我现在不饿,晚点吃吧。” “啊?少爷可是身体不适,要不找个大夫来瞧上一瞧,那青云医馆的江大夫医术了得,我去请他来府上看看。”小远说着就要抬腿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没事,我一个人待会就好。”程辞喊住小远,摆摆手道。 小远摸不着头脑,嘀咕两声,“不应该啊,今日明明二少爷吃瘪了,怎么少爷还不开心了。” 耳尖的程辞听到小远的嘀咕声,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今日程子正受气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是傻的,这事怕是大家都知道了,小远知道也不奇怪。 “今日晌午本来是想叫少爷你用午膳的,结果没见到你,但碰到了沈先生。先生说待会看到二少爷的人便给他透露一个消息,说你在府外被人谴责了,还让我表现的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 闻言,程辞惊喜地问道,“你是说今日是先生让你设计将程子正引诱出去的?” “对啊,我还问了先生为什么这么做,先生说待会就知道了,然后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府上的人在议论二少爷,还说什么没想到原来二少爷心思藏的这么深。”小远把自己听到的都和程辞说了。 说完他就发现乘程辞一改方才神情低落,蔫蔫的样子,现在心情看起来很好,神采奕奕的。 少爷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就像青州城的天气一般,前脚还是风和日丽,后脚便下起雨来了,真让人猜不透。 知道沈鹤坑了程子正一把,程辞不由感到开心。 嘿嘿,不愧是沈先生真是聪明,把程子正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透过他虚伪的外表看到了他恶毒的内心。 心情好了,也就有心思吃饭了,“我饿了,用膳吧。” “诶,好这就去。” ¥¥¥ 另一边,上京城,皇宫内,御书房 “皇上,青州那边来信了。”福寿恭敬的弯着腰,双手承上书信。 年轻俊朗的皇帝沈忱从众多奏折里移开视线,伸手拿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着。 看完之后,面色凝重。 皇叔怎么突然想让自己颁布一条新的律令? “福寿,最近青州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奴才未曾听说过青州城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倒有件小事,三年前失踪的兵部尚书之子邱慕寒出现在青州城了。” “嗯,除此之外,摄政王呢?” “王爷那边,奴才只知他离开万里书院,单独教导青州知府的嫡子程晏安,缘由是受前任宋太傅所托。” 受人所托?别人不知道他皇叔的性子,他还会不知道,若是不愿意,谁的人情都不给,想来是他自己愿意的,他倒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他皇叔亲自教导。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