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离开没几天,宋齐言便觉得这青州城的生活有些无聊。想找人一起喝喝酒听听书也找不到人。 他本来想找程辞的,可程辞和沈鹤自从互表心意之后便时常腻歪在一起,他也不愿去扫他们的兴。 百无聊赖之下,宋齐言竟然开始提笔写信了。 真是难以想象,青州纨绔竟无聊到这种地步。 深思熟虑一番之后,眉眼里带着认真,一笔一画的写着,将这些时日有趣的事情通通写在信里,写着写着,嘴角还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起来。 待他落笔之时,已经满满当当的写了好几页纸,将它们小心点折叠好装进信封里。厚厚的一个信封拿在手里,临出门的时候还拿了个盒子将一些有趣的玩意都放在了里边,唤来仆从,让他安排人快马加鞭将这些东西送到上京城。 做完这些,宋齐言竟然有些期待沈忱看到他写的信的样子,心情不错的在院子里练起武来了。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舞,扬起落在地上的叶子,叶子飘零在空中缓缓落下。 在这一刻,宋齐言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堕落下去了,至少不能给沈忱丢脸。心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一个想法。 从这天开始,宋齐言一改往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性子,每日都起得很早,在院子里练功,很是努力。 而远在上京城的沈忱刚下完朝,看着案首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额角,认命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处理奏折。 福寿公公捧着一个箱子走近沈忱,开口道,“皇上,这是青州那边送来的东西。” 听到‘青州’二字,沈忱心间一动,放下手里的奏折,“拿来我看看。” “喏。”将东西放到沈忱面前。 沈忱正想打开看看,余光瞥到福寿还站在他身边,“福寿你们都下去吧!” “喏。” 等整个御书房只剩沈忱一个人时,他这才打开箱子。 看到里面放着一封厚厚的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沈子黔亲启’,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对里边的内容有些好奇了。 拆开信,一行一行的看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最后还笑出了声,“哈哈~看来我不在阿予的日子过得也是有趣得很。” 把书信搁置在一旁,翻看起箱子里宋齐言给他送的小玩意。 把玩了一下,从里面挑出几个最为中意的摆在案首上,剩下的连同书信一起锁上放好。 看着书桌上的小玩意,沈忱觉得书桌上堆积的奏折也顺眼了几分。 就这样,两人便一直书信往来,直到新的律令颁布,沈忱收到沈鹤要和程辞成婚的消息,他们的书信往来才告一段落。 ¥¥¥ 程辞成婚前一晚,宋齐言想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就要成婚了,去看他一眼。 结果看到他满脸愁绪,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他心中的忧虑,和他交谈了一番,猛然觉得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好像很不错,于是便顺势问了对一人有意是什么感觉。 听着程辞说的话,宋齐言脑海里不自觉的将沈忱代入,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喜欢上了沈忱,心里不由有些慌乱,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手里那块属于沈忱的玉佩,宋齐言摸了又摸,喃喃自语道,“我好像真的喜欢上神子黔了,可他是九五之尊,而自己只是个什么也不会,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 满怀心思的入眠,这一夜他都未曾睡好。 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第二日宋齐言看到沈忱时有些心虚,躲着他。 婚宴结束后,宋齐言本就因为满怀心思,给自己灌了不少酒下去,在看到沈忱的时候心更是乱得不行,慌不择乱的躲着他。 沈忱本以为这次见面两人都是很期待的,谁知这一见面,宋齐言便躲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备受打击。 看着宋齐言晃晃悠悠的脚步,又不免有些担心,轻叹一口气跟在宋齐言身后。 见他要摔了,便上前扶住他,轻叹一口气说道,“酒量不行便莫要喝那么多,你同他们客气什么?” “我能喝,我酒量好得很!”听到沈忱说自己酒量不行,宋齐言不满地反被道。 “行行行,你酒量好!酒量好行了!”沈忱顺着他的话应道,“今夜你便别回宋府了,喝成这样定会被宋太傅训一顿。” “哦,不回就不回。” 沈忱带着宋齐言回了自己暂时住的府邸,给他安置好就想离开,谁知被宋齐言拉住手腕,“子黔!你别走!” “行行行,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