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沈鹤主动同程辞说了前些日子不青山与那些妖邪大战一场的事。 “那可有人受伤?”程辞是清楚自家山门的实力,如果鲁莽对上那些妖邪只能落到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见程辞担忧,沈鹤安抚道,“别担心,这场大战,你师门无一人丧命,只是有几个修为较低的弟子受了点伤,但也未伤及根基。” “那便好。”程辞松了口气,向沈鹤道谢,“多谢。” 程辞知道这次要不是有沈鹤在背后出谋划策,山门说不定会有怎样的损伤。并不是他觉得山门太弱,而是他知道山门里的人心性过于率真,易怒,易冲动,只会和人硬碰硬,不知折中,用计谋。 “不必谢我,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们。”沈鹤不想以后自己同程辞诉说心意的时候,他顾虑这个然后委屈自己答应。 程辞没回话,只是眼神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沈鹤:“他们是叛逃的妖,现如今他们投奔到我对家去了,为了保全自己,与你们仙门合作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你们山门同我本就有些源缘。” 程辞:“这话从何说起?” “我娘是你师傅的师姐。” “啊?”程辞有些惊讶,没想到被自己师傅常常念在嘴边的师姐是沈鹤的娘亲,这缘分有些太巧了。 “我也是听你师傅说的,我没见过我娘,也没见过我爹。”沈鹤对他爹娘的了解仅限于狐长老同他说的。 程辞看沈鹤情绪有些低迷,张了张嘴想安慰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静默了一会后才开口道,“我也没见过我娘,我爹在我四岁的时候也离世了。” 沈鹤偏过头去看他,程辞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继续说道, “听他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生下我没多久就没了呼吸,我爹怪我的出世带走了我娘,对我冷眼漠视, 每天都喝的烂醉如泥。” “在我四岁的时候因为醉酒过河的时候没走稳摔进河里淹死了,从此我便成了一个孤儿。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师傅。师傅他见我可怜便收我为徒带回了山门,自此我便成为了不青山上的大师兄。” 说完,程辞又笑着看了眼沈鹤,“你说这算不算缘分,你我二人都不曾感受过有爹娘的感觉,既不幸又幸运。” 看出程辞是借诉说自己的故事来安慰他,沈鹤心头一暖,也以笑回应,“当然算缘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过的很好就够了。” 艳阳之下,两个少年相对而视,衣角随着微风的吹拂碰撞在一起,从此便有了交集。 “好了,我们走吧,晚些时候还得去师傅那。”程辞率先移开视线,开口道。 “嗯。” 把任务上交完之后,程辞便让沈鹤先回他院落,自己则是去找一趟何遇年。 沈鹤慢悠悠地走回程辞的院落,进了院子便看到何宗主在等他。 他一点都不意外,淡定从容地同何宗主打招呼。 看到沈鹤回来了,东张西望一番,看程辞有没有在他身后。 没看到程辞,何宗主这才放松下来,黑沉着看着沈鹤。 “好小子,方才竟然让我背锅,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帮我。” “何宗主这话说的,怎么能说是背锅呢。”沈鹤从空间里拿出两坛美酒放到桌上,“你瞧这是什么?” 何宗主瞅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便移不开眼了,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抱住那两坛酒,笑呵呵道,“是是是,老夫年纪大了,说话不太好听,还望你不要见怪哈。” 沈鹤失笑,“何宗主可得把这两坛酒藏好了,莫要让阿辞发现。” “这是自然。” 不用沈鹤说,何宗主也会把酒藏好,这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酒。 “那便好。”沈鹤轻呷一口茶,继续道,“要是阿辞日后发现了何宗主你…” “好好好,我懂,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何宗主非常上道。 沈鹤满意的笑了,起身想走,何宗主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他。 “等等。” “何宗主还有事?” “你叫我徒儿什么?” “阿辞啊,有什么问题吗?”沈鹤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何宗主“蹭”地站起,“这问题大得很!” “你实话和我说,你对我那小徒儿是不是有所企图?” “我就说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