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轿抬到了门口正是黄昏时候,可是奇怪的是,这新娘迟迟不出门上花轿。 这群大老粗们可没有丝毫的耐心,不断的催促。 “二哥,搞快点,你这小媳妇是不是不乐意啊,要不我还是进去把她绑出来吧。” 这二当家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天黑了她自然会出来的,我都没着急,你们急什么啊!” 土匪们可不敢得罪了二当家,只能吃着闷亏不敢吱声。 这天色一黑,新媳妇果然出来了,她头上盖着红盖头,有手贱的想看看新娘子的模样,也都被这二当家给挡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那些土匪们还都心有不甘,“你们说二哥这是咋的了,心血来潮要结婚,我看是不是魔怔了!” “唉,正常古话不都说了吗,娶了媳妇,亲娘都能忘,更何况是我们嘞。” “也是,哈哈哈!” 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的回了山寨,大当家听说二当家刚灭族又娶媳妇,虽然有点不满,可是也只好让兄弟们摆酒设宴。 一群人吃好喝好的时候,大当家可对这新娘子十分好奇啊,老二那家伙心狠手辣的混不吝,什么女人能让他收起杀心还娶进门?! 于是趁着大家伙吃酒的功夫,就进了新房之中。 可是一进屋子中,他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一走进女人,一掀开红盖头,整个人都吓懵了,跌倒在地。 这床上坐着的哪里是新娘子,而是一个纸扎人,只是脑袋却是二当家的头颅。 他开始以为自己喝点酒眼花了,还上前伸手去摸,头颅上的血迹都干涸了,就连头颅的皮肤都僵硬出现了尸斑。 他这才吓的清醒过来。 大当家吓的屁滚尿流,这里面的是二当家,那外面的又是谁呢? “来人啊,快来人啊,闹鬼了!” 大当家咆哮的大喊,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没想到门口站的正是原本在酒宴上吃酒的二当家的。 “大哥你这是咋了?” “你……你给我滚开。” 大当家害怕的将二当家一把给推开了,而二当家紧随其后,惊恐的大当家拔起一旁小弟的砍刀,对准二当家的脑袋狠狠的坎了下去。 小弟们都吓傻了,一个个不敢看闭上眼睛,可是等来的不是溅出的鲜血,而是一颗纸扎的头颅掉落在地上,无火自燃起来。 “这……这什么情况啊!” “二哥呢?” 小弟恍惚的狠,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喝酒喝醉了,可是见其他人也是这幅吓死的表情,这才清楚自己并没有眼花,而没了头颅的身体轰然倒地。 而原本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却站起身来,属于二当家的头颅太重摔在地上,直接朝着大当家的脚边滚过去。 “啊!二哥死……死了!真特么见鬼了!” 大家惊恐的看着无头的纸扎身穿着红衣朝着她们一步步靠近。 “别过来啊,快滚开!” 有人害怕的拿着刀砍过去,纸扎人的身体被扎的千疮百孔,可依旧朝着他们而来。 大当家不愧是做老大的,反应奇快,看到一旁的煤油灯,弄了火直接将纸扎点了,着火的纸扎还想扑过去,可是刚到大当家的脚边,就摔倒在地。 火焰将纸扎人全都烧了,只留下一个人形的灰烬。 所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定是范家的冤鬼来索命了,大当家的怎么办?” “怕什么人咱们杀了多少个,还能怕鬼嘛!” “可是这眼前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当家询问下山的小弟后,最后锁定了纸扎匠,“娘的,肯定是那家伙捣的鬼。” “不对啊,他当时跟我们一直在屋子外头,怎么可能杀人呢?” “大白天的点油灯,肯定是煤油灯做了手脚。” “那也不对啊,后面二当家还打过我,没什么毛病啊!” “当时你们应该都中招了。” 所有人不明所以长大了嘴巴,不等他们诧异完,他们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一个个纷纷揉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看的时候。 一屋子的纸扎人都瞪大双眼死死的看向了自己。 土匪们惊惧下,到处防火。 “烧死你们,滚别过来啊。” 他们发疯四处点火,于是当晚的山寨,火光冲天,寨子的人都死了。 纸扎匠看向那山头的火光,对着新坟堆前倒酒祭奠,“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