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松针堆在一起。” 喜欢亲力亲为的霍承安居然在指挥自己? 她看着他,身体前后摇晃,眼前一片黑。 但她还是跪到地上,笨拙地照他的话做,已经麻木的手指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根本毫无知觉。 “可以了。” 一捆柔软的东西掉到她旁边的地面上。 “现在把毯子铺到上面。” 这是一条行军毯。 她仍是默默地照着做。 “脱掉外套躺下。” 霍承安也在按照他自己所说的在做。 那一双坚硬的双腿抵着她的。 沈安安想把脚缩开,但是被他制止了。 他的手紧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像看来真那么疲弱。 “靠近一点。我们必需分享彼此身上的热气,共享大衣。” 这是事实。 她贴近他,可是脱下外套让人更冷。 她直觉地想反抗。 但常识告诉她,他一定是要拿外套来当盖被。 卸下厚重的外套后,她不由自主地打冷战。 他也一样。 她安静地躺下。 这会儿的沈安安早就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在她旁边躺下,修长的身材几乎是让沈安安隔着冰冷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那股热气舒服地诱惑着她,她再朝他贴近,很自觉的从侧面抱住他。 他小心地避开痛处,把他们没躺到的半张毯子拉到他们身上。 然后盖上第二张,用她的外套盖住两个人的脚。 他的大衣盖住两人的身体。 最后他才躺下,右臂从她颈下穿过。 他身上的热气隔着层层的衣物散发出来。 沈安安怀疑像这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们是不是能活过今晚。 这辈子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酷寒的野外经历。 作为一个医生,她对于现状当然很了解。 无关乎野外求生,这是人类本能的御寒方式。 她把手放到他胸膛上,再向上移到他的颈部,摸索着他的脉搏。 虽然急促了些,但总算还在跳动平稳。 但是同时能感觉到霍承安身上的温度,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温度。 “你在发烧。” “我的腿刚才在打斗当中可能受了伤,虽然没有外伤,我的确在发烧。” 她略微松了口气。 “我不会死的,你别害怕。沈安安。”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揶揄,夹杂着疲惫。 她想回话,但力不从心。 她的眼皮沉重,即便脚上的刺痛都唤不醒。 他身上的热正在救她。 她已经累得无法抗议这种不当的睡觉方式。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把手向下滑,滑到他的胸口上。 摸到他的心跳后,她立刻沉沉睡去。沈安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感觉到霍承安的脉搏急促,但身上的肌肉丝毫未动。 她躺在他右边,头枕在他肩上,脸贴着他的衬衫。 身上的温度依然滚烫。 沈安安从商城里兑换了退烧药。 睡梦当中的霍承安虽然被她的动作警醒,但是看到沈安安的第一刻。 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他看见她的发夹已松脱,满头乱发。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声音温柔的说道,张开嘴。 他缓缓做个深呼吸,张开了嘴。 什么东西放进了嘴里,接着是冰凉的水进入了口腔。 “喝下去退烧的药。” 沈安安看着他喝完药,然后用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说。 “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沈安安知道外面的天并没有亮,其实两人并没有睡了多久。 只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感觉这一觉特别漫长。 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霍承安喝完药。 干涸的喉咙被这冰凉的水滋润了之后,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昏睡。 但是睡着前他能感觉到沈安安的右手依然放在自己的胸前。 那种愉快的感觉,暖融融地传遍全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