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艾丝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不方便说,就不用勉强去想这个问题了。” “知道,序列之上,那是祂的源头。” 序列之上!跟阿蒙提过的“源堡”一样? 但灰雾是属于“愚者”的,卓娅不是“愚者”的侍从吗?“源堡”跟“光”明明不是对等的…… 乌洛琉斯却给艾丝特心中的疑惑做出了解答:“卓娅只是‘光’的一部分。” 艾丝特自然联想到了那些云雀:“就像是分身?” 乌洛琉斯思索半天,也没憋出来更好的形容:“有点,可是不完整。” 想到灰雾上那颗跟吊灯似的光球,艾丝特倒是有点理解乌洛琉斯的意思了:“所以祂对‘命运’途径有很强烈的影响,是因为祂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这条途径的高位者,但并不能发挥全部的力量。” “嗯。”这次乌洛琉斯给出的回答很快。 迎着祂淡漠温和的眼神,艾丝特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回答,我不打算问别的问题了。” 乌洛琉斯冲她摊开手,掌心里握着一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云雀: “该走了,这里不适合你停留。” 艾丝特看看乌洛琉斯,又看看云雀的尸体,茫然地指着它:“等、等等,你不会是要我寄生它吧?” 乌洛琉斯点点头,几缕银发垂散在脸边,让祂罕有变化的淡漠眼神显得更加温和。 艾丝特的表情又拧到了一起,她有点怀念先前那种抽离情感、淡漠平和的状态了。 我还以为被寄生的只能是活物……不,这么想想,正常的云雀不可能死这么多年没腐烂,这大概只是卓娅过去活动时留下的壳。 艾丝特放弃了内心的挣扎,抱着“随便”的心态使用“寄生者”的能力,将自己转化为一道虚影,钻入那只云雀没有生气的身躯。 乌洛琉斯伸出手左手,那鲜红色斗篷便落在了他的臂弯上,有生命般卷曲成一团。 捡起那枚黑夜圣徽的时候,乌洛琉斯很明显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把它和花苞一同塞到了斗篷间。 云雀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种套上极厚重衣服的拘束感,跟之前寄生在其余鸟类身上不同,艾丝特感觉自己像是被塞到了沉甸甸的玩偶服中。 云雀抬起翅膀扇动两下,虽然活动自如,但总是有种欠缺契合感的不适,包括对外界的感知也会变得迟钝。 是不是放太久了?艾丝特下意识就往这个角度考虑起来。 乌洛琉斯收紧架着红斗篷的手臂,将云雀团团裹在里面,还特意提醒了艾丝特一句:“别出来。” 云雀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乱动的。” 乌洛琉斯在原地安静站了两秒,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问起:“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艾丝特琢磨了一下:“罗思德群岛?我六月的时候要返回鲁恩一趟。” 乌洛琉斯点点头,祂划开一道灵界裂缝,裹紧云雀踏进其中。 —— 苏尼亚海,一处荒岛。 穿着黑色古典长袍的青年出现在海岸边,推了推单片眼镜。 “亚当,亚当?我知道你听得到。” 一根根漆黑的石柱拔地而起,不同种族的骨头搭建起穹顶,黑色的空洞眼窝注视着呼唤者,恢弘的教堂藉由它们的支撑而完整,将站在其中的青年与外界隔绝。 黑发青年脚步悠然地迈向这座尸骨教堂的最前方,那里竖立着足以让人自感渺小的十字架,下方站着一个金发大胡子的身影。 阿蒙正了正单片眼镜:“跟我们计划好的那样,它见过‘倒吊人’和卓娅的锚了,我也将你施加的心理暗示埋下去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我完全可以直接把它带过来。” 穿着简朴白袍的神父转过身来,眼眸清澈喜悲不入:“是‘她’,她不会喜欢听见你的用词的。” “它不是人类,也不是卓娅。”阿蒙笑着说道,“你为什么不见见它呢?” 神父只是温和地回以笑容,没有执意去纠正阿蒙的称呼: “我只想种下一点种子,太强硬的手段会毁掉她的存在。 “但我也得说,你偷走卓娅的锚,在这方面动手脚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阿蒙很无所谓地摊开手:“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祂在‘梦城’的锚本来就是我偷来的,我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我不是在责备你,”神父走到阿蒙身前,眼中倒映着黑发青年瘦削的脸,“如果我不追查,你甚至不会愿意告诉我这件事。” 阿蒙面带微笑着保持沉默。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