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个你的快递,我给你拿进来了。” 啥?快递?真送家门口了? 手机突兀地传来短促的一声轻笑。悦耳,似轻拨琴弦,尾音酥麻。 刘女士明显听出不对,盯着她,“这谁?” 她瞅瞅手机界面上“老爹”两字,一脸茫然,也没打错啊。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爸爸的手机掉了?” 刘女士狐疑地接了电话,一脸凝重地接完电话。 “真掉了?” “没有,是你爹喝醉了,搁大马路上睡觉呢,好心人给咱打电话让咱去接呢。” 等将楚父接回来,时间都差不多七八点了,潦草吃了两口饭,刘女士就去给她爹收拾去了。 还是世道好,好心人多,他们去的时候,楚父被扶着躺在公园的椅子上,钱财手机一个没丢,唯独没瞧见打电话的好心人。 说实话,楚忆辞还挺想见见这人长什么样的。 正是十月的尾巴,十一月的门口,云城的天气按往年来说是没有什么春秋的,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就冷得很快,要穿很厚的衣服了。 今年却有些奇怪,难得有了个秋天。往年高悬的月亮今年也大的离奇,好似伸手就可触碰到。 楚忆辞洗漱完趴在飘窗上看着窗外挂在树梢的明亮圆盘。 不仅大,还又圆又亮。着实有点诡异。 月亮比往年大比往年圆不说,7月半的时候还出现了罕见的猩红血月。 当时还上了热搜,到处都是月亮的图片,网上众说纷纭,离谱的连妖魔鬼怪现世都有人说,然后贴上几张模糊的所谓妖怪图片。 小区里迷信的老人都说要变天了,世界末日要来了,纷纷将超市的盐、方便面等洗劫一空。搞得她们家仅着半包盐吃了很久。 结果过去这么几个月,也没见发生什么。 看了一会顿觉没趣,时间也不早了,楼下行人无几,偶有几声细弱猫叫和楼上传来的呼噜声。 她准备上个厕所睡觉了。 从厕所出来,走廊漆黑,她没开灯,打个哈切,打算去客厅喝口水再睡。 客厅有些黑,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瞧不见,估摸着喝了水。鼻息间猝然嗅到一丝潮湿的冷冽香气。 香气扩散的速度很快,霎时就将她笼罩其中,冰冷滑腻的触感无形贴上皮肤,激起不少鸡皮疙瘩。 楚忆辞心里顿时有些发麻,想要说话嘴巴像黏住了似的怎么也张不开。 不会真跟网上说的,妖魔鬼怪现世了吧? 柔软的棉麻睡衣被无形的东西钻入,缠绵旖旎,至尾椎骨一寸寸蜿蜒而上,带电般黏腻丝滑的触感滑过全身。 楚忆辞“呜呜”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 不是吧。难道她就要这样命上黄泉了? “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 “啪嚓”一声,客厅的灯亮了,身上无形的桎梏瞬间消失,刘女士宛若救世主般出现在走廊与客厅相接处。 “我的个亲娘诶!”楚忆辞热泪盈眶,扑过去抱着刘女士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女士皱眉推开她,“说什么胡话呢?赶紧睡觉去。” “得令!”她跑出去半步又退回来,“我要保护我亲爱的母上大人。” “少贫嘴了,自己家里保护什么呢。”刘女士指着桌子上一个方形小缸问,“诶,桌子上那东西是你买的?” 楚忆辞从妈妈身后探出头来,目光瞬间凝在了茶几上突然出现的玻璃缸上。 缸子巴掌大小,里面斜插着一支新鲜的桃花。 花瓣粉而白,风一拂,打着旋落到桌上,潮湿冷冽的香味幽幽飘过来。 诶,这味道,楚忆辞一个机灵,那玩意儿难不成是个桃花妖? “咦,里面还有一条鱼诶,你买的啥鱼啊,还怪好看的。” 楚忆辞凑上前去,看着缸里红的五彩斑斓的未知小鱼,满头雾水。 “不知道啊。这不是我买的。” 怎么还有条鱼啊,难道本体不是桃花妖,而是鱼妖? 想想刚才滑腻的感觉,她更加肯定刚才就是这玩意在作祟了。 这么一想,楚忆辞赶紧拉着她妈走远点,深怕妖怪突然蹦上来咬她们两口。 “怎么不是你买的,诺,桌下那快递盒子上都写的你名字呢,还是我给你拿进来的。” 快递?!她都忘记这个事了。无语死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