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你把把箱子给她,让她提。” 刘哥还想推辞几句,萧艳径直转身瞪了楚忆辞一眼。 楚忆辞不情不愿地上去接过箱子:“我来吧我来吧,谢谢刘哥了。” 夜渐渐深了,不知什么时候浓稠的黑爬满了天空,道路幽静,树影凄凉,月满如巨盘高挂天际,斑驳夜色下鬼影幢幢,一大群乌鸦从半人高的的枯草里呀的一声飞上天际。 三人折返,楚忆辞紧紧坠在队尾。 途经长满杂草的田坝,踩着一地碎砖烂瓦,穿过一间露着天空的屋子,终于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栋黑色的两层带院小楼,院坝收拾的还算干净,旁边的灶房泛着暖色灯光,袅袅炊烟和食物的香气从缺了个口的窗玻璃飘出来。 “姨,家里来客人了,多烧几个菜!”刘哥冲灶房喊道。 “家里来客人了?”蹒跚老妇人跛着脚从灶房出来,一边在黑漆漆看不出原貌的围裙上擦手,一边围着她们俩转了俩圈,“好啊,好啊。” 老妇人缩水橘皮般的脸笑起来形成条条沟壑,眼睛里泛着兴奋异常的光芒,盯着楚忆辞圆圆的娃娃脸来来回回地看:“这个好,这个好……” 楚忆辞莫名其妙摸着自己的脸:“好啥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刘哥挠挠头,尴尬解释:“我姨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你们穿着打扮都这么洋气的人,羡慕呢。” 侧头眼神暗含警告对他姨催促道:“姨,赶紧回去做菜吧。不要着急。” 楚忆辞低头看自己黑色的牛仔外套,灰扑扑的牛仔裤,心里纳闷:洋气吗? “做菜,做菜,做菜……”老妇人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他们几眼,跛着脚回到灶房,噼里啪啦柴火炸开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哧溜,哧溜”的声音。 楚忆辞拖着行李跟着刘哥往屋里走,一边往灶房的方向看:“刘哥,你姨妈是不是有些感冒啊,怎么……”一直哧溜哧溜的吸鼻子呢? 话未说完,灰扑扑的缺了个口的窗玻璃上蓦地出现一片阴影,露出的缺口处折射出白色的光。 她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点,刘哥赶紧过来帮她拖着行李拉着她往楼上走。 “我姨呀,身体不好,还真有可能感冒了,你们先到屋里休息休息,等会我去看看,饭好了我再叫你们。” 楼上是L型的,一共有五间房,刘哥给她们安排的房间在L型的尾巴两间。 萧艳皱眉拒绝了他的安排,要求换了中间过道的两间。 刘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两间房里堆的都是杂物,不能住人。” 萧艳态度强硬:“那我多给你点钱,你把房间收拾出来。” 楚忆辞默默站在一边看他们交涉,萧艳会点那方面的事情,忌讳尾房是正常的,但是这是农村,又不是酒店啊,应该没什么吧? 转念又想到刚才遇到的怪事,楚忆辞又不觉得萧艳小题大做了,还是注意点好。 刘哥很不情愿收拾,奈何萧艳气焰嚣张,又多给了五百块钱,才答应给她们换房间。 等一切整顿完毕,楼下老人哑着嗓子喊吃饭了。 三菜一汤,全都是肉菜,红烧肉,回锅肉,炒腊肉和飘着厚厚一层油渣的肉汤。 除了蒜苗,其他的一点绿都没有,还全都是肥肉。 楚忆辞举着筷子,望着满桌大肥肉没什么食欲,打趣道:“你们家伙食开的可真好。” 微黄昏暗的灯光下,刘哥黑的出奇的瞳仁里有光在波动,望着她们:“喜欢就要多吃点,这可是特意为你们做的。不要客气。” “多吃点,多吃点……”老妇人坐在楚忆辞对面,目光痴痴地盯着她,像个复读机。 “哧溜,哧溜。”又是这个声音,相较之前频率更快了。 楚忆辞埋头吃饭,她只吃饭不吃菜,心里腹诽:这老太太的感冒又加重了啊。 “吃菜啊,吃菜啊!”一双筷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油腻腻泛着油光的肥肉怼在嘴边,“哧溜”的声音更近了,温热黏糊糊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淌了楚忆辞一手。 一抬头,老妇人留着口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渴望地望着她。 楚忆辞直接被骇得噔噔站起来,跑到了萧艳身后。 “姨妈!你干什么啊!又犯病了?”刘哥起身拉走老妇人,解释道:“对不起啊,你们先吃,我姨妈有点痴呆病,我先带她去吃药。” 刘哥带着老妇人出了堂屋。 萧艳面前的饭一口没吃,此刻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吃能量棒。 楚忆辞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