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加重。 “我、我没事的!”清远彩加倒在降谷零的怀里恳求地拉住他的衣袖,“我不可以没有稚酱的,我是为了和稚酱相遇才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没有稚酱的话——我宁愿去死!” “哒……” 鲜红的血液从额头下的发丝一路滚落下来,混着眼泪一起,凄美又绝望。 为了掩盖额头上的缝合线,羂索最先下手的就是额头,当着五条稚和降谷零的面,她曾经狠狠地脸朝地摔了两次,血肉模糊看得人心惊胆战,全身最重的伤莫过于额头。 它本是打算让火烧痕迹再多一层伪装,可惜被降谷零打乱了计划。 不过现在这种程度也足够用了。 “拜托了,我必须马上走!”鲜红的色彩将清远彩加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可怜了,“我必须马上带稚酱离开,再不快一点的话,五条悟、五条悟他就要把稚酱从我的身边抢走了!” “欸?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五条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片空间。 “悟!你回来啦!”五条稚丢下滑溜溜的史莱姆,向着五条悟跑去。 五条悟很有父亲派头地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稚酱没有在家准备晚餐吗?” 五条稚脸红红红,眼神闪躲地说:“马上了,马上了。” 五条悟将他抱起,随手祓除了那个破破烂烂但只要给时间就能恢复的咒灵。 一转头,就看到降谷零用十分微妙的目光看着他。 “凑在一起在说我的坏话吗?”五条悟爽朗地问,“那要我暂时回避吗?” 虽然从清远彩加的只言片语中勾勒出了五条悟可能是个大渣男的形象,但比起从旁人的侧面印象,降谷零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五条先生,冒昧地问一下,五条夫人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哈?”五条悟被问懵了,“我哪来的老婆?你看我像是会有老婆的人吗?!” 虽然已经体会过五条悟的“不拘小节”,但就能用这么唔应该说自豪的语气说出这种话,还真的是…… 东大毕业生·高学历降谷零也陷入了词穷。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到在降谷零怀里躲着的女人。 清远彩加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咒灵“就算是五条悟我也敢杀”的勇气。 “请、请您……拜托……五条大人,请把稚酱还给我……”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看向五条悟的眼里满是哀求,“稚酱……我不能没有稚酱,稚酱也离不开我。” 一个是狼狈的柔软女子,一个是有权有势高高在上的五条家主,无论是哪个路人,都会天然地偏向弱势的那一方。 接下来,只要等降谷零出于同情心劝和,她就能把迫于无奈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羂索将这辈子所有的失败都想了一遍,浓郁的悲伤和绝望酝酿得十分到位,只等—— “才不要!我抢到的小孩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啊!” “——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五条悟让羂索的本体都停止呼吸了。 这辈子——长达一千多年的谋划里,成功的事十之八-九,令它挫败的有且仅有五条悟诞生之后。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积攒了海一样的气急败坏,此刻她再也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 “稚酱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就算你提供了基因又怎么样!十月怀胎、照顾婴儿、喂奶哄睡做辅食教走路学说话,你有付出过一点吗?!” 再强调一次,做英雄母亲——羂索是专业的!它之所以敢挑战这个身份,最大的依仗不就是生过它的好大儿——虎杖悠仁吗?! 怀孕、照顾婴儿……孩子满周岁前的那些细节,它就算是想忘也忘不掉!论真实,谁能比得过它! 移花接木的七分真三分假听起来最是那么一回事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和稚酱才从那个地狱里逃出来过上普通的生活,就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就能剥夺我们的幸福吗?!” 清远彩加声声泣血般的质问让五条悟显得更加面目可憎了。 然而五条悟挠了挠头:“啊,哦。” 没了?就这?就这点反应?! 清远彩加懵了,五条悟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他连名声都不要的吗?!解释一下啊!说你根本不知道五条稚的存在啊。 “嘛,听起来你照顾稚酱的确很辛苦的样子,但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欸!”五条悟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并爽朗一笑,“真是太棒了!” 棒个鬼! 羂索不装了! 清远彩加疯了一般冲了上去:“稚酱,把我的稚酱还给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五条悟哈哈大笑,双手把在五条稚的腋下将他举起来:“够不着诶嘿够不着~” 别人不清楚,难道五条悟还不知道吗?稚酱,是根本不可能有“母亲”的。 “你、你——”清远彩加被气得差点晕死断气过去。 “好了好了,你们都冷静一点。”作为“局外人”的降谷零终于开口了。 清远彩加像溺水者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充满期盼地看着他。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降谷零清了清嗓子,说:“很晚了,大人可以忍受,但稚酱该吃晚饭了。” 羂索:“…………” 羂索疯狂摁住现在就想捅死降谷零的念头,杀意杀意杀意,一定要忍住忍住忍住!五条悟还在这里,千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清远彩加抹去眼角的泪水:“是啊,该吃晚饭了,我得赶紧给稚酱做饭了。”贤妻良母的大和抚子气质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清远彩加朝着五条稚伸出手:“稚酱,走吧,我们回家吃饭了。” 五条稚不仅没朝着她的方向伸手,反而转身抱住了五条悟。 “诶嘿~”五条悟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