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补的课可不是白补的。” “所以我也有好好在听嘛,你看,结果就是我的成绩进步了。” 他撇来目光,和我对视后又回到前方:“那之后还要我给你补课吗?” “当然要!”我握拳,“我要和你的名字一起出现在成绩表上。” 尽管我现在和我的同桌相差至少两排的姓名,但我是不会失去梦想的! 面对我的豪言壮语,同桌选了个中性词回复:“噢,加油。” 同桌,贴心! 并肩的路程不长不短,路过的风景从九月到十一月或许有变,但只要和身边的人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变化。我在车站面前瞥他,我和同桌的回家路线不一样,乘坐的电车也不同。入站后,我莫名有些踌躇,在路线的分流口迟迟不归流。 “怎么了?”他接触到我的余光,自然转向我,“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我也从瞥到看,不再掩饰我的目光:“不知道,就是突然不想回家了。” ***** “不想回家?”千切豹马动了动手指,抓住挎包的带子,“现在已经 不算早了,想要出去玩的话……” “不是这个。”宫川柊打断了他,“我是在刚刚,看见千切君在身边的时候,才浮现的‘不想回家’的想法。” 她目光灼灼,紧盯他:“现在我知道了,‘要是能和千切君再呆久一点就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这个时间的地铁站人并不算少。 匆忙的背景让此刻的缓慢得到加深。声音、色彩、气味,都是能够传递讯息的手段,唯一不同的便是接收到的信息量有多少。光与影在千切豹马的视觉中被拉长,嘈杂的背景音随人流揉碎在模糊的四周,由中枢过滤后不再成为信息来源—— 此时此刻,信息源唯一。 他本能地,跳过了思考环节,攫取到了印象最深的想念,并付诸实践。 ***** 我站在原地,被身前的千切豹马抱住。 肩膀被圈住后收拢,耳廓的吐息擦过那侧的皮肤,滑进衬衫领内,不自觉地,动了下肩。 ——又被抱紧了些许。 像是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会被锁在这个拥抱内,得到的结果只会是被抱紧。千切豹马从发稍绵延到身上的沐浴乳气味尚未消却,勾起回忆的时效性好到宛若正值刚出炉的烤面包,足以诱惑人掏钱买下。 我被千切豹马诱惑了。 被他此刻的气味,他此刻的行动,还有与他累积起的点滴。 我回抱住他。 手中拥有实感的那一刹那,我不安定的心也随之落下,坠入了名为“千切豹马”的胸膛中,卡在肋骨间,同对方一齐跃动。 又挤又逼仄,又轻又沉凝。 我从他怀中抬头,直晃晃地撞进他眼中,没有迟疑地,说出我现下感受:“千切君,我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才意识到吗。” 他的声音很浅,浅到白鸟过滩,飞入天幕,无踪;而落在眼中的成像不会消失,正如他在我耳边落下的声音,带着他专注的眼瞳,扑棱着翅膀飞进了我的耳目:“我喜欢你。” 简简单单,情感显现。 我,喜欢千切豹马。 千切豹马,喜欢我。 我抓紧他,不允许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不是盗梦空间对吧。” “不是。这里没有橡皮给你转。” 我松口气,欢欢喜喜地愈发贴近他,贴上制服外套后用脸蹭了蹭:“中午拿到手后有想过要不要用你的制服做枕头,但还是太冷了没有采用,现在能蹭到的我绝对lucky到头了。” 正当我打算继续蹭蹭贴贴的时候,千切豹马松开我,将我转了个身,推向了我上学期间每天都会走过的路线入口:“再不去的话,你的电车也快要到头了。” 我顺着他指出的时刻表,惊呼出声:“啊啊——车车车要来了,千切君我得先回家咯!” “……知道,回家去吧。”背后传来一点推力,我走到入口那,回望他。 这一点距离并不远。 他站在原地,定定的目光让我知晓他的视线不曾离开。 既然这样—— “嗳,说起来,千切君在告白的时候没有脸红也?” 我最后指了指他的耳朵,不等他回复,便跑进了里面。毕竟再不去就真的赶不上车了。 于是我也自然没看见,在我说出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