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点忧伤,恍如往常。 听到沈兰的声音传出来,锦书才松了口气,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那奴婢去准备热水来,给您梳洗。” 沈兰温柔的应了声,“去吧。” 等到锦书端着热水回来,沈兰也已将偏厢的房门打开了。 她正在里面将一沓青皮册子放进了一个小匣子里,转眸对进来的锦书道:“以后莫让其他人进这个房间来,更不许碰这个匣子。” “这是什么?”锦书睁着眸子好奇地问。 沈兰把匣子放到一旁的书箱里,淡淡道:“是我一定要做的事,不过你现在还是别知道的好。” 锦书看沈兰似乎已经走出了梅姨娘过世的阴影,不禁放下了心,笑了起来,道:“奴婢不想知道那么多,只好好好伺候姑娘,姑娘让奴婢怎么样,奴婢就怎么样。” 沈兰走到锦书面前,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颇有几分宠溺的地道了声,“傻丫头。” 这世上,她已无兄长爹娘,如今唯一牵挂便是锦书。 她越发觉得,自己要走的这条路是何等艰险。 若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必定要先安顿好锦书,绝不能牵连她。 上京府衙的事被压了下去,终究没有传到侯府来。 渐渐逼入腊月,沈兰的生活也恢复平静,每日除授课之外,再无波澜。 侯府上也没什么新鲜事,只除了萧瑞又纳了一房姨娘。 沈兰还未见过那个姨娘,但听林妈妈说,那姨娘与梅绫相貌有七八成相像,被安排住进了翠玉轩。 初进府的那一晚,也不知新姨娘怎么惹到了萧瑞,第二天就被赶出了翠玉轩,住到了别的院子里。 萧瑞也再没找过那个新姨娘,反而整日去逛秦楼楚馆。 沈兰越发厌恶他,只觉得他又糟蹋了一位姑娘。 但萧瑞再没来缠过她,这倒算是个好事。 十月初十,沈兰来邀三位姑娘到落雪斋来煎雪烹茶,想到上次吃了萧珏的银鱼锅,便也请了他来。 玩闹后,萧莺又想乘船泛湖赏雪,萧珏让康来把那个大肚船驶了来,他们在船上玩到傍晚,最后在醉花厅那边上了岸。 分别时,萧珏过来她面前道:“天色已晚了,沈姑娘,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沈兰看了眼困得都有些站不稳的萧怜,笑了笑,“不必了,二公子还是把三姑娘送回去吧,这里离落雪斋不远,转眼便到了。” 听沈兰这么说,萧珏也没有强求。 几人分别,沈兰往落雪斋去,此刻天色已暗了,路上也没有什么下人,寒冬腊月里,颇有几分阴森。 到了那小石桥处,沈兰听着冷风赫赫,恍如女人在林子里低声呜咽啜泣,心里不由一噤,头皮发麻。 她顿时后悔,方才应该答应让萧珏送她回来的。 她忙加快步子,想要往落雪斋跑去。 忽然身后一阵寒风,沈兰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向自己逼来。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还未看到身后的人是谁,便颈后一痛,一下子被打晕了过去。 意识朦朦胧胧间,沈兰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直冲入肺腑,让她觉得燥/热难耐。 “砰”的一声,巨大的房门声响将她震醒。 眼前一片漆黑,她还未来得及去观察周围的情况,便听到男人的脚步声。 身子越发难受,屋子里浓烈的香味儿让她四肢发软,胸口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感,可浑身又热的不行。 终于,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而那个男人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醉醺醺的,是萧瑞。 而此刻,她竟然在翠玉轩的床榻之上。 沈兰脸色顿时白了,她忙挣扎着要逃,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香味,是迷魂香? 还是……迷/情/香? “绫娘?” 萧瑞看到床上的女子,迷离的眸中似乎也闪过一抹诧异。 但走近了,他认了出来。 “原来不是绫娘,是兰娘。”萧瑞一下子压了上来,握住她的手将她挟制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强烈的男人气息将沈兰席卷,她只觉得压抑的难以呼吸,自己仿佛要溺毙在此。 可是萧瑞的手,却宛如一抹阴凉,让她燥/热不安的身体竟然想要得到更多。 “兰娘也会对我投怀送抱吗?”萧瑞抚着沈兰的下巴,用粗粝的手指细细描摹她细嫩的肌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