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看到大舅子握着何皎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吃味,主动握住何大福的手,不让对方握何皎的手。 他说:“大舅子,我也是活的。” 何大福睁大眼睛,震惊道:“你居然也是活的。我还以为你是跟着小妹的鬼。跳崖都没死,太厉害了!” 这时何母已经抱住了何皎,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回来了。我的女儿啊。妈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 何二贵在一旁眼底含泪不停地说:“小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几人激动了一会,突然何父的房间打开。 何父不管不顾地拿起墙角的竹竿就往这边冲,嘴里大喊:“我要赶走你们这两只鬼!” 冼白拉着何皎后退。 因为退得比较快,背篓颠簸,里面的小年哇哇大哭。 听到有小孩哭,何大福屋内的儿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何家两兄弟跑上去,一左一右地抱住何父,一起说:“小妹是活的,不准打她。” 何母更是冲上去,一把抢过何父手里的竹棍,“你老了,眼睛也花了。你若再说打我女儿,我就打你。” “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何父气得把两个儿子挣脱,正要冲上来。 冼白把背篓里的腊肉拿出来,举到前面说:“本来打算送礼的。没想到你们不欢迎,那我们走了。” 看到腊肉,何父眼睛里全是贪婪,不断地咽口水,“这是肉,是肉。” 他跑过去把冼白手里的腊肉抢过来,不管不顾地往嘴里送,牙齿在肥肉上留下牙印,“好咸,皮好硬!不过真的是肉。过年我都没吃上肉,现在有肉吃了,哈哈哈,管你们是人是鬼。肉我收了,你们有什么事,找他们聊。” 何母对着何父跑进厨房的背影说:“死男人,省一点,别把肉全吃了,不然我找你拼命。” “知道了,吝啬的婆娘。”何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厨房的烟囱很快飘起炊烟。 何母这才放心,转身对冼白说:“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又活了,但挺对不住的。我们家和你们冼家闹掰了。这往后......” 冼白低头看何皎放下背篓专心哄小年,抬头看向何母,问道:“那彩礼我们家没要求退吧?” 何母面有尴尬之色,“你们家来闹了两回。我们不肯退。毕竟你们家对三金泼脏水是有错的。” 何大福没去管冼白和何母之后的对话,走到何皎身边,和善地看着小年,问道:“这孩子长得不错的。这是你们的孩子?这不能吧,若是你们的孩子不可能这么快出生。” “居然有小孩了。”何二贵也跑过来,伸手有点想动一下小年,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被何皎拍掉手。 何皎轻拍着小年说:“二哥,你别动她。小孩子怕大人手脏。” “哦,那我不动。”何二贵看着小年笑道:“好可爱的女娃。太可爱了。这小嘴小小的,鼻子也是。不过,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和冼白?” 何皎解释道:“这不是我和冼白的小孩,是我们在河边捡的。” “捡的?谁这么丧尽天良,自己的孩子都要丢掉。”何大福听后气坏了。 他作为有一个娃的父亲,无法理解别人丢弃小孩的行为,“遗弃幼儿天打雷劈。若这娃不是遇到你们,溺死在河里怎么办?或冻死、饿死怎么办?这是造孽是杀生。” 何二贵也在一旁骂:“没粮养就不要生,生了又不养,真是过分。” 他转口一问:“这小孩没其他毛病吧,不能让她拖累小妹。” 与何母聊得差不多的冼白插话说:“放心吧,二舅子。这娃好着呢。” 何母跑过来看,伸手想抱小年。 何皎不好拒绝,把哄好不哭的小年递给何母抱。 何母抱起小年,见小年不哭,脸上有怜爱有同情,但还是说:“可惜了,不是男孩。这女娃耕地种田不如男娃,以后还得嫁到别人家,养了要费很多粮。” 何皎这一听,心里十分不舒服。 何母身为女人,骨子里却重男轻女。 何皎把小年抱回来说:“反正要帮小年找回父母,不吃你家的粮食。” 何母嗔怪一句:“你这话显得你妈小气。” “原来这娃叫小年。”何大福怕两人吵架,转移话题并有些担忧地说:“只是她父母能找回来吗?万一找回来他们会不会又丢娃?” 何二贵却说:“这不至于吧。之前大家不知道丢娃,之后大家都知道他们之前丢娃了,若再丢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