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我心里难受。”何皎擦掉忍不住流下的眼泪,“如果忘记让你痛苦,那就努力记住他们吧。 等粮食充沛了,我们就酿酒,等路费攒够了,我们就带上家乡酒,去烈士陵园去看望他们。 抱歉,现在我们吃的粮食是从商城系统兑换的,不能他用,所兑换的物资要变现也没这么容易,但路费总会有攒够的时候。” 冼白抚上她的后脑勺,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一触即分,轻声说:“这些是我要承担的过往,不是你要承担的,你别给自己压力,该努力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把她往怀里带,环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长叹一气,似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别难过。我以后不说了。” 何皎本想说“如果说出来心里舒坦一点就别憋着”,但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事,是国事不是家事,不能用处理家事的方法来处理,最后她闷声吐出一个“嗯”字,安静地半躺在他怀里。 不久后,忙碌一天的她陷入了沉睡。 冼白轻手轻脚地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天气要入秋了,山里比村里冷上几度,入夜会凉。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在暖色的床头灯下凝望着她的面容,许久没有进一步举动。 他知道只要提出要求,何皎一定会答应与他做真正的夫妻,但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具身体并没有完全属于他。 用一具不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与她合二为一做真正的夫妻,对他而言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他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心想难道要重新受伤,这具身体才能真正属于他吗? 后半夜,何皎惊醒,小年大哭。 睡在身旁的冼白同时醒来,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何金条和我妈在打架的声音。”何皎起身抱起小年哄:“哦哦,乖乖,不哭,不哭。” 冼白帮忙开了床头灯,“是不是小年尿了,要不要换纸尿布?” 何皎摸了摸小年的纸尿布边缘,“没湿,估计是饿了。” “那我给她泡奶粉喝。”冼白起身忙碌起来,等小年喝上奶,说道:“你刚才说好像听到你爸妈打架,要不要我去村里看看?” “小智不是能监控全村吗?你问问小智。”何皎给小年喂完奶,抱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帮助她消化。 冼白沉默一会,回道:“问了小智,他说监控系统出了故障,而且夜里的监控不怎么准确。它认为是你的错觉,建议我们继续休息。” “那好吧。” 等两人第二天醒来回村里,路过何大福的新家,听到他屋里响起何母伴随着哭声的骂人声。 何大福是五天前入住新家。 他建房速度慢,是因为现在请人帮忙要钱,他拿不出钱请人。 现在不像以前集体生产的时候,没什么现金流通,大家吃大锅饭,用各种票兑换物资,贫富差距不大,同村的相互帮忙不求回报。 现在不同了,分田到户后各家有了私产,都想多开荒种田,或往镇上卖农产品,大家都变忙碌了。帮人建房费时费力,几顿饭是请不到人的,没有钱拿的事谁都不乐意帮忙。 人一旦有了私心,就会认为无私贡献的人是天上的圣母,与脚踏实地的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何皎很想帮何大福,但系统对她有各种限制,不是她想帮就能帮的。 哪怕与村民用盐与鱼苗交易他们的劳动力,也是需要申请的,而且有何金条这个败家生父在,系统直接判定扶持何家会血本无归,对何皎为何大福申请的水泥都不允批准。 何皎申请不到水泥,就申请了石灰石,没想到商城系统扣除一定的积分后同意给予兑换。 她把石灰石用簸箕挑到帽儿坡下方,告诉何大福在山里发现了一些石灰石,让他用两轮木车过来拉走。 石灰石经过高温烧制后,加入水能转化成熟石灰,之后加入河沙,可以当简易版水泥使用,没有现代水泥牢固,但用于填补只建一层楼的地基石头,牢固度是足够的,若用于建高楼则不行。 何大福的原本计划是地基和墙壁底部用石头加黄泥填缝,上面的墙体用之前自己做的泥土砖。 墙底用石头的设计是为了防止雨水溅到泥墙上,导致墙体坍塌。 现在有了熟石灰版水泥比黄泥做石头的填缝更牢固,建个一层泥墙房,只要不是遇上洪水淹到泥墙上,不用担心泥墙会塌。 何大福拖着两轮木车过来,对何皎是谢了又谢。 “大哥,你这么客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