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大哥。”何皎拒绝了何大福的好意。 经过商量,第二天冼白带着何大福及一些村民去砍之前看中的将用于建桥死树。 一天出工的报酬是一人一只鸡或鸭,鹅比较大,比鸡鸭重。 系统这个小气鬼不肯用鹅抵工钱。 在现代鹅比鸭贵两倍多,而且一只鸡鸭抵不了一天的工钱,但在八十年代肉类是稀罕物,村民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斤肉。 放弃务农一天,出工帮忙就能有一只鸡或鸭,村里人都抢着干,而且何皎答应他们可以挑母的。 母的鸡或鸭若不马上吃,可以养在家里下蛋。 这些鸡鸭,何皎都养了半年多了,有几斤的个头,放在现代足够拿出去售卖了。 村民听到有出工得鸡鸭这等好事,纷纷报名参加,连冼吉、冼父和何家两兄弟都出动了。 冼何两家之前闹不愉快,现在一起出工,见面多少有点尴尬,彼此默契地不打招呼,都装作不认识。 因为何皎要在家带小年,没和大家一起去。 虽说搬运几棵死树下山,听起来不是难事,但山路难走,在搬运中还要尽量避免撞击到别其他的树。 山林里湿气重,蚊虫又特别多,人在负重行走的时候出一身汗,衣服粘着身体,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砍伐和搬运死树都需要时间。六棵双手能抱住的死树,从山林里弄下来,居然花了两天的时间,这让给村民的报酬变成了两只鸡鸭。 何皎把坡顶的一些鸡鸭赶到猪棚边上,利用不远处是水塘和周围是荆棘围栏的地势,让它们呆在水塘与猪棚中间。 冼白和几位村民站在外围防止鸡鸭往这边逃跑,并让其他等着抓鸡鸭的村民守在水塘边上,防止鸭子往水塘里游走。 村民领报酬的时候,有人选了一公一母的两只鸡,有人选两只鸭,也是一公一母。 看来大家都是奔着长远发展的目标去选家畜。 轮到冼家的时候居然选了四只母鸡,冼父看到何皎不解的目光,解释道:“家里有大公鸡,没阉。” “哦。”站在猪棚不远处的何皎点了点头,没说其他话,实在是不知道和冼家的人说些什么。 因为之前她到冼家不是吵架,就是在准备吵架的氛围中度过,如此平静地说上几句话实属意外。 轮到何家两位哥哥,何皎让他们多拿两只。 她眼睛一瞥,看到冼父和冼吉在一旁合力用藤条给鸡绑脚,想着让何家多拿两只,却不叫冼家拿,担心冼白会生气,对冼父说:“冼白他爸,要不你们也多拿两只吧。” 如果冼母在场,肯定会说何皎不叫冼父为“公公”或“爸”的行为,是不礼貌的行为。 还好冼父这人比冼母通人情,明白之前两家关系不和睦,并没有在意何皎的称呼。 冼吉没心没肺,更不会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能多拿两只鸡,一脸兴奋地问道:“真的可以多拿两只?” “哎。”冼父打了冼吉一下,“说什么呢。你哥都从家里分家了,怎么能多拿他们的。他们不要养鸡养鸭,年底卖了换米粮交公粮吗?你别贪。” 之前收割的第一轮稻谷,若再加上之后秋收的二轮稻谷,是足够何皎一家三口吃的,但因申请了帽儿坡及周边开荒,村委给出十亩荒地的公粮标准。 不知道现实世界里八十年代开荒要不要交公粮。 在这个书中世界,有些省份和地区荒地开荒是不用交公粮的,但这里属于备战区,需要物资支援中越战争前线,所以要交一点的公粮,不过所交不多,就意思地交一点。 冼家今年忙着种原本属于冼白的田地,没去开荒,只是听说开荒要交公粮。 冼父看到冼白和何皎申请这么一大片荒地,以为要交很多公粮,所以拒绝了何皎的好意。 冼父这是心疼自家大儿子冼白了。 对比何家偏心小儿子,冼父显得更公平一点,不过跟何家一样,冼家也是跟着小儿子吃饭和靠小儿子养老。 何皎看冼父会做人,没收到系统扣积分的警告,看了一眼何家两位哥哥,发现他们没有异议,再看了一眼冼白,听到他说“你做主,都听你的”,便对冼父说:“没事。你们多挑两只吧。若我们换粮后交了公粮不够吃,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借点米给我们。” “可以啊。”冼吉立马答应下来。 他快速低头并用手护住头,险险避开冼父的一拳。 冼父对他不满道:“闭嘴。家里还是我做主,轮不到你替我答应。” 之后冼父对何皎说:“冼白的大